陆缅：？？？

陆缅显然没有理解小朋友那句话的意思，他低下头虚心求教。

可是不负责任的小醉鬼就这样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还小声的打起了呼噜。

陆缅无可奈何，手掌捂住宋怀的后脑勺，心底软成一片。

把宋怀抱回房间，陆缅回房换了个衣服的功夫，床上的宋怀又不见了。

浴室传来微微波动的水声。

浴室的门敞着，像是故意让人看似的。

洗手间光滑的瓷砖上映出了粼粼的波光，陆缅被这光芒攫取了神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浴缸前了。

自从上次发现宋怀的人鱼身份，陆缅就给他换了个浴缸，浴缸很大，可以装下三个宋怀。

宋怀这会儿正在快乐的玩水。

宋怀看向进来的陆缅，醉酒的小人鱼脸蛋还是红扑扑的，眼尾带着一抹湿润的潮红。

他的手臂趴靠在浴缸边缘，漂亮的鱼尾巴一摇一晃的，像是只讨人喜欢的小狗。

宋怀仰头看着陆缅，眼神天真又无辜，喝完酒后的声音软的不成样子：“漂亮哥哥帮嘟嘟摸一下尾巴好不好？”

陆缅：！

！

！

表面一派镇定的上将大人，几乎瞬间破了防。

太可爱了！

谁能拒绝一只小人鱼的要求呢？

陆缅在浴缸前蹲下身，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晚上喝了两杯酒，陆缅的嗓音比寻常更为低沉：“为什么要摸尾巴？”

宋怀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尾巴上，还没有得到答案的上将大人，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抚摸起那条绚丽的鱼尾巴来。

宋怀的脸上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他微微眯着眼睛，在浴室氤氲的水雾里显得极富诱惑力。

宋怀贴近陆缅耳边，诚实道：“哥哥摸得嘟嘟好舒服。”

陆缅：！

！

！

陆缅垂下眼睑，将眼底如海浪翻涌的暗色通通掩盖。

以免吓坏小朋友。

一无所知的小人鱼继续在他耳边点着火：“哥哥是第一个摸嘟嘟尾巴的人，妈妈说了，尾巴不能给别人摸的，只能给男朋友摸。”

“第一个吗？”

声音出来的时候，陆缅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是脑袋晕乎乎的小人鱼并未察觉出陆缅嗓音的异样。

他满心满眼地想着：他都这么色诱了，陆缅怎么还不扑上来啊！

氤氲的水雾里，宋怀慢慢红了眼眶，眼泪像是断线珍珠一样往下掉，陆缅心疼坏了，捧起宋怀的脸：“怎么了？我摸得你不舒服吗？”

宋怀摇摇头，委屈巴巴地说：“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嘟嘟啊，还是不喜欢嘟嘟的尾巴。”

陆缅拧了拧眉：“为什么这么想？”

宋怀撅着小嘴，柔软的脸蛋一下一下蹭着陆缅的手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陆缅：“哥哥要是不喜欢嘟嘟的尾巴，妈妈说了，等生了宝宝，尾巴就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