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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秋成了温室里饱受沃土灌溉的娇嫩禁脔,花瓣晶莹且淌着新鲜的露珠。
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这张罪恶肮脏的床上度过,没日没夜接受着郁青川强制式的浇灌和洗礼,他身上的气味都被郁青川的气息所覆盖,浓郁漫长,经久不散。
他脚伤未愈,脚踝肿胀得仿佛被人打了一剂发酵剂,青紫的痕迹在细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就连下床也困难。
兴许是体谅心疼他,那条沉重压抑的铁链并没有丧失人性地再给他戴上。
可温秋一点都不觉得庆幸,他脸色难看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手指虚弱地拽着面前的郁青川,嘴唇干裂,声音嘶哑低到几乎不可闻:“现在、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
他全身上下都疲惫极了,扩张过度的痛正时刻提醒着温秋不久前经历过什么,温秋两只眼睛肿得仿佛绯红色的蜜桃,津润着未干的泪珠颤颤巍巍抖动,“你们不就是想这样对我吗?你们成功了·····求求你们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温秋的嗓音难听得不成样子,他每晚都不停地恳求对方放过他,希望对方不要那样对他,可是根本没有一点用,后来他便渐渐哀求对方下手不要那么重,至少轻一点。
可他们只是嘴上轻松地答应了,身下的动作倒是没有一点消停,反而故意低劣地在能够让温秋敏感颤栗的地方停留。
整个过程中温秋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他思绪混沌到分不清下午和清晨,时间在他这里成了无用受罪的累赘。
他只记得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往上撞,等快要撞到床头时又被人一把拉回来,沉沦在下流溺毙的欲望中。
“小秋。”
郁青川抚摸着他苍白脆弱的脸颊,他笑得怜悯轻摇着头:“你一直不懂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郁青川凑到他被吸吮到绛红的白玉耳廓边,嘴里滚烫的热气呵出:“是所有。”
敏感万分的耳垂因为碰触到温热的气息而战栗,真是可爱。
他低眸欣赏着对方的畏缩的姿态,眼里的笑变得寓有深意,用着轻轻松松的语调表露出他野性般的占有欲:“是你整个人。”
—
温秋病了,下半夜一场没来由的低烧毫无预兆地来袭,将他整个人折磨病恹恹的,。
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两片病态的酡红,眼睛迷离地半阖着,显然意识早就游离在外模糊不清了。
郁青川给他喂了药,药效来得及时且快速,须臾温秋身上开始出汗,薄薄的一层将衣服都打湿了。
现在这个状态不可能再带他去泡澡,郁青川找来湿润干净的毛巾,打算给他仔仔细细由里到外揩干净身子。
可郁青川刚解下温秋衣领第一颗纽扣时,温秋就迷离糊涂地睁开烧红的眼皮。
他显然是误会了郁青川的动作和意图,委屈又难受地哭着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那样对我吗?”
温秋哭哭啼啼地大嚷大叫,不停地推拒和反抗,直到最后温秋眼皮疲惫不堪地耷拉着,被病半拖着昏昏沉沉闭上眼,这才安静下来。
而期间郁青川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他就安然无动地观摩着温秋眼底的恐惧和害怕,静静地放纵,就好像是要让温秋长个教训一般。
被发烧反复折磨的这两天,郁青川没碰他一分,他仿佛又退回那个斯文雅致的模样,挑眉三分笑,温柔浅浅的快要从他眼底融化溢出来,好像先前对温秋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不是他一样。
这副模样让温秋看着都心生惧意,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随之而来破罐破摔的愤怒感,反正他都已经被郁青川弄脏了,难道还会介意自己被弄得更脏吗?
温秋就是这样,典型的不记打,只有在自己准确处于不利状况下才会低三下气地讨好,一旦自己明白没有比这个更差的结果时,那股怨恨的愤懑便从瞅准机会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好话没用,他便尝试着用尽一切刺激着郁青川,只有郁青川不好受,温秋才能好受一点。
低烧完全退下后,侧颊总是委曲求全的赔笑早就消失殆尽,温秋时常冷着一双眼瞧着伺候他衣食住行的郁青川,吝啬地给予一点好语气,愤怒的责骂声总是从那张嫣红的嘴唇里吐出来。
“你说,你这种人是不是天生贱得慌呀?喜欢你的人你不要,非得强迫不喜欢你的,郁青川,你是不是天生贱种呀?”
“也是,你这种人,不对,你这种奇怪的怪物——”
温秋玻璃珠般剔亮的眼珠打量那一群围着他的少年,阴毒地眯起眼,咬牙切齿:“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至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