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早之前他们都问过她，如果，他们杀了彼此，她会怎么样？

她说，杀了就杀了……

她能怎么样？

她反对，他们就会放过彼此吗？

不可能的……

谢不臣唇角溢出血，眼睛亮得惊人，他低语，“宝宝……”

从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惊喜和痛苦。

惊喜他的女儿活活泼泼的出现在他眼前，痛苦那一剑失去了她。

“爹爹。”

甜宝眼睛泛起水雾，想把谢不臣搂紧些，又不敢太用力，她声音微颤，“爹爹要甜宝怎么办才好？”

谢不臣微微一笑，苍白却依然清隽俊逸的脸上，神情宠溺之极，目光如水般柔软，“宝宝与往常一般就好，爹爹不配当你父亲。”

他本不想女儿看到他这幅样子，却又极想在临走之前能瞧瞧她。

“爹爹……甜宝难受。”

女孩儿像被人丢下的小奶猫，害怕又无助的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这位爹爹不同于其他父亲，她找不到他的过去，算不到他的未来，连他的神魂，都无迹可寻。

谢不臣艰难的抬手，碰了碰女孩儿雪白剔透的脸，“宝宝，莫哭，爹爹要去了。”

最不愿，在她面前离去……

最后，他嘴唇艰难又无声的开合:“宝宝……”

“爹爹。”

女孩儿怔怔的搂着怀中的男人，剔透的泪珠，无声的落下。

她的心缓缓的绞痛起来。

“小主人，小主……”

匆匆而来的小金莲顿时停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孩儿怀里的谢不臣。

那个总是微笑不语，运筹帷幄的男人，仿佛不管什么时候都胸有成竹的模样。

如今，却……要死了吗？

他们来的途中，她的小主人忽然捂着心口蹙着眉。

她待要问她什么，她的小主人却开口，“我心慌得很，得马上去找爹娘，先行一步了。”

说完便撕裂空间离开了。

小金莲皱眉，没想到……小主人还是赶不上吗？

远处一条的金光长河忽然从虚空天际延伸而来，河里细碎如砂粒的金色光点，如银河上的点点星光。

似乎伸手一掬也能掬一捧细碎美丽的金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