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春天到了后，金陵的天气回暖很快。

暖风如熏，烟柳拂过江南两岸。

夜梦千顷，凉月筛了岸边白沙。

这天牧遥忙了一整天，到了夜间于竹窗听雨，接着让清簟唤来谢思茶，消磨时间。

在古代没有手机和电脑的情况下，夜晚只能和小姐姐消遣度日了。

……嘿嘿嘿好像因此更幸福了。

雨水淅淅沥沥，还有小溪流淌过的哗啦啦声。

小溪的流水声在雨里和寻常时候并不一样，这样微妙的差别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夜雨孤灯，谢思茶在灯边讲述江湖上的故事。

“于是那个少年侠士开始日夜习武，一晃，三年过去了。”

“好家伙，这得多晃啊。”

牧遥说。

谢思茶笑了起来，牧遥这句话让一切都已经全无：“哈哈哈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打断我说故事的思路了！”

牧遥赶紧举起双手：“好的好的你继续说。”

青丨楼总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所以谢思茶知道各式各样的事，无聊的时候牧遥就让她给她讲故事听。

“……巴拉巴拉……最终那个少年成为了一代大侠，接着被贼人给砍死了。”

谢思茶说。

牧遥喷茶：“你这结局不对啊。”

“故事来说结局是不对的，但江湖来说这就是现实。”

谢思茶喝了一口茶，说道：“我遇到的是他的弟弟，告诉我这个故事的。”

“好的吧。”

牧遥说，“那有没有什么……恩……”

“小姐还想听什么呀？”

谢思茶问。

“我想听武林大会！”

牧遥举起手，说道。

谢思茶点头：“好的，小姐，那我就给你讲讲华山论剑的事……”

“好的好的。”

牧遥说。

谢思茶口中的华山论剑是金庸小说中第一次华山论剑，也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称号决出来的那次华山论剑。

“真是令人心驰神往，几个绝顶高手在华山之巅切磋后聊天，随口就把武林局面重新划分了出来。

他们把酒笑谈，而他们的话流传在江湖上，成为多少人心驰神往的江湖传说。”

牧遥感慨，“这就是江湖的魅力吧。”

牧遥记得自己看《神雕侠侣》结局的时候，杨过他们一帮人在华山上比武，接着说东邪西毒那些现在已经落伍了，南帝都出家了所以该换了，于是他们在闲聊之际重新拟定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几个称号，寥寥几句，重新确立起江湖传说来。

人生当此境，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