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开了，杨炙卿反倒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能够正常地面对着云绮烟。

然而尽管跟云绮烟的关系陡然改变了，她的心理上却还没法完全适应，面对着云绮烟闪亮的眼神，杨炙卿搜肠刮肚，却找不到下一句该说什么合适。

……这也太尴尬了！

！

！

杨炙卿内心一梗，简直想当场跑路，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要不然有人来打断她们两人独处的场面也行啊……但是为了谈话，她们选的这个地方相当不错，除了没有镜头以外，人迹罕至，根本不会有人走这条路上楼。

杨炙卿只能抬起头，冲云绮烟缓和气氛地笑了笑。

好在云绮烟并不在意她的僵硬，用软软的声音说：“那今天说好了，我以后还是可以发消息给你吗？”

杨炙卿点头：“当然可以。”

她们上一次聊天还是很久之前的事，聊天框已经很久没有弹出云绮烟的消息了。

云绮烟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那我今晚回去给你发！”

说完之后，她微微一怔：“不对，你在录制里没有手机……”

她垂下眼睛，神情有显而易见的失落，杨炙卿一直觉得她像兔子，假如云绮烟头上真有两只兔子耳朵的话，现在应该是委委屈屈耷拉下来的状态。

见到这样的她，杨炙卿在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就先于脑子把自己卖了：“没关系，其实我还是带了手机的，可以看到……”

在对上云绮烟惊诧的目光时，她迅速反应了过来。

……这是可以说的吗？这是可以跟导师说的吗？？？

有一种作死，叫做当着导师的面违反节目规定——这也就算了，平台还是这个导师家里开的。

杨炙卿一瞬间尴尬得头皮发麻。

云绮烟也很快反应过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嘴角的笑意……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扭开头，笑出了声。

杨炙卿的心情很复杂，虽然说能理解云绮烟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才把头扭过去笑……但怎么说呢，并没有被安慰到。

不过云绮烟即使这样笑，也仍旧是动人的，她肩膀不自然地颤抖着，连发丝都微微颤动，风中摇曳。

待到她缓过来，杨炙卿诚恳地看着她，语气沉痛：“导师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吗？”

“好呀，”

云绮烟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那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都多大了，还相信这个……杨炙卿有些好笑，但望着那节细细的小拇指，鬼使神差地，她还是伸出了手，勾上了云绮烟伸到面前的手。

手指碰到一起时，杨炙卿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云绮烟的体温是微微的凉，就像一块暖玉，而勾住这个动作就像有魔力，将两人连接了起来。

松开之后，异样留在心间，久久不散。

杨炙卿内心其实有些愧疚，害怕云绮烟问起什么不该问的东西。

但是云绮烟非常体贴地什么都没问，而是和她聊起了普普通通的话题，例如前几天的第一次公演。

云绮烟一点都没有吝啬对那次表演的夸奖：“表演真的很好看，很精彩！”

杨炙卿笑了笑，接受了她的夸奖。

她其实也为上台表演付出了许多努力，但并不想强调太多自己的功劳。

云绮烟眼睫微颤，轻声道：“这是你封闭式训练的成果吗？真的很不错。”

杨炙卿有一刹那不明所以，险些脱口问出“什么封闭式训练”

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