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晴天，晴天之后又是漩涡。

“队长！

队长！”

“怎么突然跑的那么快？是我们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队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顾景衍回过神来。

他看向刚刚那人摔倒的位置，人已经不见了。

顾景衍在人群中不断扫视，都没能再看见‘喻莞尔’。

心兀的又空了下来，他转过身，推开队员们：“没事，只是想检查一下火锅店里的消防设施，叶铖去吧。”

叶铖是队里的副队长，他应声，转头去检查起了设施。

顾景衍下楼，走出门。

建林的冬天还早，天不冷，风也不冷。

可他一想起喻莞尔，就如同利刃穿心，心上被狠狠刺开一道伤口，风不停的往里头灌。

……

回队里的路上，顾景衍始终沉默着。

队员们知道他心情不好，纷纷噤了声。

主任原本以为顾景衍说回来做心里测试是托词，没想到他出完任务就回来主动找上了自己。

“主任，做吧，我找谁做。”

闻言，主任抬头看着顾景衍，他脸上的烟灰还没洗干净。

主任微叹一声：“算了，你就去找蓝染吧。”

顾景衍点头，转身离开。

可走到心理咨询室时，他又顿在门口，久久不敢推门进去。

他还记得自己上次和喻莞尔在这里见面。

喻莞尔问他为什么要把这里弄做心理咨询室，他的回答是：“这里阳光好，合适。”

她又问他，“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顾景衍想到这，忍不住苦笑一声，怎么会没有私心呢？

他的私心都在最后那句‘离开’里，要是喻莞尔当时听他的话，不再在消防队内任职，说不准就不会死去。

“不进来吗？”

蓝染看着顾景衍久久伫立在门口，眼神空洞，她忍不住提醒：“做心理测试需要很长的时间，你再站下去，今天下班前，我们可能都做不完。”

顾景衍颔首，走进咨询室。

这是他在这里改成咨询室之后第一次进来，里面的改动很大。

原本那个放着病床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具懒人沙发，看上去很松软舒适。

里面没有一点喻莞尔的痕迹，顾景衍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始后悔。

“去那里坐吧。”

蓝染打断他的思绪。

顾景衍从容的坐下，蓝染拿了一些纸张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来，看清是题目后，写下名字，一道一道开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