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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来。
队员见男人迟迟没有动作,踌躇的将手里亮橙色的碎片提给他:“顾队,节哀。”
顾景衍眼里的光在看见破碎的防火护那一刻瞬间消散。
他脑子里嗡嗡的响,全身的骨骼都绵延出疼痛,刺激的喉咙深处往上翻腾出浓烈血腥味。
顾景衍走过去,就看到满是鲜血的手露在外面。
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熟悉的戒指——赫然是他和喻莞尔的婚戒。
这一刻,顾景衍竟然不敢再看,捡起那枚被烧得发黑的戒指,步履阑珊的朝着人群外走去。
其实他早就见过无数的生离死别,一颗心早就无比坚硬。
可当得知喻莞尔的死讯时,顾景衍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痛。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属于喻莞尔的东西早已被搬走。
房间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散发着冷气。
顾景衍迟钝的思索了一翻,突然拿出自己的皮甲,那里的照片已经换成了喻莞尔。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顾景衍看向屏幕,是喻母的电话。
他犹豫了片刻,颤抖着指尖按下接听键。
“小顾啊,我想问问尔尔在不在你那儿,我给她打电话,好久没人接。”
喻母年迈的声音传来。
顾景衍握紧手机的指尖顿时发白,他沉默着,不知该怎么说出事实。
电话里寂静下来。
喻母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景衍眉头紧皱,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喻母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捂住胸前,再次问道:“尔尔还活着吗?”
“对不起,妈。”
除了道歉,顾景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可这样的道歉是那么苍白无力。
喻母面色惨白,胸腔和胸骨传来巨大的压迫性疼痛。
“你在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不断欺骗自己有可能是听错了。
顾景衍死死盯着皮夹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妈,尔尔牺牲了。”
第13章
房间内一片死寂。
喻母宛如晴天霹雳,胃里不停翻滚,心一阵接一阵的绞痛。
怎么会呢?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红着眼,嘴唇微颤:“为什么?”
顾景衍舒了口气,原本沉稳的声音无比暗哑:“火势太大了,她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没能走出来。”
喻母绝望的按住心口,哽咽着喃喃:“这样啊。”
顾景衍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住眼眶。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电话却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