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喜欢挑战疑难杂症，立刻对着病例开起了会。

听到要“赌命”

的时候，陆墨宁下意识就想拒绝。

可那些医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其中一位女医生意味深长道：“没有人会理解病人的想法，也许她有不同的意见。”

陆墨宁想起陆晚宁的模样，动摇了起来，所以先给家里打去了电话，陆母的反应异常激烈。

陆墨宁的心下一窒，想起了几年前收到陆晚宁出事消息后，那段时间陆母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你想要怎么选择？”

陆墨宁直视江燃的眼睛，带着恶意的问道。

江燃的心脏紧缩成一团，他应该怎么选择？

他不想失去陆晚宁，他再也没有勇气承受一次那般窒息的绝望了。

可他太懂陆晚宁的骄傲了，如今坚强努力的样子不过是她的伪装。

在夜里，她大抵哭过很多次，为自己的眼疾为自己不知方向的未来。

“听阿宁的意见吧，我没法替她做出这个选择。”

“如果她不做手术，一辈子当盲人。

我会一直照……陪着她。”

江燃的语气中满是涩然，他没有资格再说出“照江”

这个词了，起码现在没有资格。

所以用那般暧昧的“陪”

字，不过是想表明他的态度，就算陆晚宁好不了，他也会一直在，就算陆晚宁一辈子都不会再接受他，他也会一直在。

陆墨宁是聪明人，自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面上嘲讽，但到底没什么也没说。

两人擦肩而过，江燃前往医生的办公室试图在一次一次的打探中得出更符合他们期待的结果。

整整一个礼拜，两个人都耗在了医院里。

最终那位外国医生向两人下出最后的通牒：“我还在国内待两个月，如果你们还不决定，我也不会等你们了。”

江燃和陆墨宁的眼眸低沉，同样俊美的脸庞都分外冷漠，心下却万般纠结。

陆墨宁回京市比江燃早，宋青禾来接他。

他疲惫的靠在副驾驶上，一手掩着眼眸，神色不明。

“怎么了，很累吗？”

宋青禾的声音下意识放轻。

“嗯。”

陆墨宁低低应了一声。

宋青禾的眸子涌上点点笑意，自从上次电话之后陆墨宁变了很多，兴许是真的开始接纳她了。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