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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在柔和的灯光中意义不明地笑了下,捏住林恩的脸,问他,“白天上药了吗?”
话里暗示的含义很明显,但林恩没有避讳,说,“用了两次,基本好了。”
姚洲垂眼看着他,大概是想试试自己怀里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服软了,他捏起林恩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那种掠夺性十足的力度重重碾在唇上,而林恩没有反抗。
alpha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摁压着他身上新鲜的伤痕。
林恩闭起眼睛,在感受到侵略的同时,又松开牙齿,让姚洲深入。
就这样被推到了姚洲跟前这一晚姚洲比起前夜要温柔些,没那么凶狠了。
但不知何故,到了真要做的时候,林恩突然央求他把灯全都关掉。
姚洲以为林恩害羞,将他压着,啄吻他的唇,说,“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关灯有什么用。”
后来还是在林恩的反复恳求下,姚洲依着他,把灯关了。
他不知道林恩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他昨夜亲手造出来的痕迹。
林恩不愿意让姚洲见到自己一身的伤。
刚才他骗姚洲说用了药以后基本都好了,其实这种淤痕过了一整天,正是最明显的时候,边缘都泛着青紫,林恩担心姚洲看了倒胃口,不会再与自己做。
要搁在半年前,林恩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了和一个alpha上床,自己竟然用上这种心思。
姚洲深入的时候他感到颈后的那处腺体痛得像要裂开,生理性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林恩从小就是个怕痛的人,可是结婚这半年多的时间,他好像在一次一次伤害过后趋于麻木了,一直忍着,没被姚洲从他的低吟声中觉察出异样。
整个过程中他唯一一次主动去吻姚洲,是当姚洲半哑着声,叫他“小少爷”
的时候。
整个林家都已是树倒猢狲散,家主也死了,林恩这个小少爷根本无从说起。
可是姚洲这么一叫,林恩还是听得心口生疼,不知是被什么刺痛到了。
亲吻的瞬间他的眼泪滑落在交缠的唇上,林恩忽然想退开,却被姚洲强势地压回怀里。
这一晚睡去前,林恩还有一点模糊的意识,隐约听见楼下走廊上的座钟传出沉闷的一声响。
这个钟是调过的,只在正午和零点报时敲一声,也不响亮,睡熟了一般听不见。
林恩被姚洲从背后抱着,随着钟声敲响,一个念头浮上来:又一天过了,距离手术还剩七天隔天清早林恩醒来仍是独自躺在床上,只是这次叫醒他的不再是女佣的敲门声,而是疼痛难忍的腺体。
姚洲这种顶级alpha的信息素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昨晚他们做得不狠,姚洲想要标记林恩的冲动却很明显,林恩的腺体被他咬了两次,注入的信息素好像一条隐形的项圈缠绕着林恩,把他对姚洲所有的爱意都隔断开了,只剩下一种扼颈的窒息感。
林恩下了床,到自己的那间书房里找出藏起来的止痛片咽下去。
母亲祁恩美署名的那幅黑白摄影仍然挂在书房墙上,林恩住院时最想念的就是这幅摄影,好几次动了心思想让人搬进医院病房里。
林恩咽了药,对着照片站了一会儿,好像又得了一些勇气。
不管多难熬,林恩心说。
今晚也要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