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

姜以森略微垂眸，“我没有到这一步的经验，所以你可能会感到不适、可能不像你在书里看到的那样美好。”

“这些都没关系。”

盛夏说，“因为这件事本身，就能让我很开心。”

月光温柔地洒在柔软的床铺上。

最开始，他们只是如同往常那般，接了个甜蜜的吻，随着亲吻的加深，姜以森几度忘记了需要自主呼吸。

这种温柔的亲吻逐渐向其他地方游走，房间里格外安静，九月末的南城夜间已不需要空调，他们很快都出了一层薄汗，面颊淡红。

地板上越来越乱，姜以森心跳如雷，几乎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

而盛夏稳稳地伸手抱住了他，眼中有清亮的坚定与信赖。

如同姜以森预料的那样，这一整个过程并不完全美好。

他们几乎同时皱眉，同时承受苦楚，姜以森好几次不住摇头，想退开，盛夏便拉住他的手、更加努力地向他靠近。

姜以森如同置身海浪之中，可能花了有大半个小时，才被彻底吞没。

而这恰恰不是终结，不过是风暴骤起的信号。

“停、停一会儿。”

姜以森实在扛不住，要求稍作停歇，盛夏则罕见地没有着急，稳稳坐在那里，眯缝着眼满足地感受着，汗水打湿了他的面颊与脖颈。

“这分明就特别美好。”

盛夏声音里透着种酣畅淋漓的快乐。

“是吗。”

姜以森汗涔涔笑着，他的直观感受是如同陷落火海，“我感觉热得快要化了。”

“好了吗？”

盛夏问。

“再等、”

姜以森因冲击猛地睁大眼，“一会！

盛、夏！”

盛夏垂眼看着白皙的男人，他像是在月光中漂浮着，就连晶莹密布的汗水，看上去都像闪闪发光的细碎宝石，只要一想到自己此刻正拥有着他，就能感觉到血液沸腾。

让姜以森庆幸的是，盛夏还算讲分寸，知道照顾一下“长辈”

，估计见他下意识试图脱逃，便没发那股狼崽子似的狠劲，改成更为温柔的对待。

于是姜以森很快尝到了甜头，盛夏轻柔而有节律，如同踏着德彪西月光的鼓点，他放任自己渐渐融化在洁白的月光中，然后昏昏沉沉地虚阖上眼。

盛夏侧躺在姜以森旁边，用手撑着头，凝神观察对方许久了。

姜以森其实没有彻底睡着，被注视的时间实在过长，他不得不睁开眼窗外仍然是月光皎洁的黑夜。

“怎么不睡？”

姜以森低声问他。

“没吃饱。”

对方直白回答。

姜以森：“……”

他犹豫了会儿，伸出手去，在到达之前，盛夏先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