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呆在这，那也不去，有钱也不去，我以后也会很多挣钱，不稀罕他们的，”

再次被提到某个话题，这次因为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程宇明确地否了张苏的念头。

“你跟着他们以后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正是觉得自己拖累了程宇，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隔阂，张苏却还是把将程宇交给了司家人，然而，张苏忘了，程宇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啊。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没出息，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嘛，”

程家勇醉醉乎乎的，反应好一会才明白程宇在说什么，当即就站起身给了程宇一巴掌。

喝酒了的程家勇没控制住力道，程宇撞倒在墙上，脑袋有点疼，用手碰了碰，红色的血迹对比着惨白的指尖那么鲜艳。

“你干嘛啊，有你这么打孩子的嘛，”

张苏也顾不得惆怅焦虑了，着急地查看程宇的伤口，心疼地拉着程宇去包扎，张苏不放心还硬要拖着程宇去做了个全身检查，只是，从小，这样的事情程宇真的已经习惯了。

“我没事，我真没事。”

“没听医生说嘛，脑子的结构复杂，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本来用脑就很厉害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还是做个检查稳妥些，”

医生给程宇做了简单的包扎，张苏看着程宇头上的一圈白纱，手都伸出了好几次，想摸又怕叫程宇更遭罪，“还疼不疼啊？”

“没事，我们回去吧！”

没有去管张苏的一些小动作，自顾自地离开了医院，说是医院，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齐全些的小诊所罢了，在这一片，小病熬熬就过去了，大病谁又舍得去医院呢。

路灯白天还能当个摆设，晚上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好在习惯了暗黑的环境，就着那些房间没兜住的灯光，程宇两人安全回到了程家。

“儿子，没事吧，爸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下次不会了，下次肯定不会了，疼不疼啊？”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就喝了两瓶啤酒的程家勇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一如既往，犯错然后认错，再犯错认错。

“吃饭了嘛？爸把饭菜热了热，吃完了早点去休息休息，”

因为对厨艺一窍不通，本来挺好吃的饭菜硬是被程家勇加工地难以入口，这个时候自然是没人在意这个问题。

简单收拾了一下，程宇上床的时候已近是十一点了，今天的冲击太大，程宇那有半分睡意，打开习题册，打算冷静冷静，只是，越到夜里，程宇反而越难受，如同一只手掐住了脖子，这种窒息感让程宇彻底放弃了刷题。

呆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墙上满满荡荡的奖状，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宇，小宇，”

张苏起来上厕所，看到程宇房间灯还亮着，而此时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不由得有些担心。

张苏的声音将程宇唤回了现实，“妈，怎么了？”

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声音正处于尴尬期，带着点暗哑，张苏因此也没听出程宇的不对劲，“别学习到太晚，早点休息，身体重要！”

“嗯，”

或者是听进去张苏的话，没一会程宇房间的灯就灭了，看着程宇这么听话，张苏也放心地去睡了。

懈怠了，懈怠了。

继续码字，正式开始虐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