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娅醒过来的时候，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绑住了，整个人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

“hello，bird。”

小丑惨白的脸放大出现在洛娅面前，洛娅的瞳孔放大。

过度用脑的损伤，以及之前救人受的爆炸冲击，洛娅算是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力。

“bird，对着镜头笑一个。”

小丑把镜头拉进，镜头几乎要怼在洛娅脸上。

“滚。”

洛娅闭了闭眼，白炽灯照在眼睛上有点疼，年轻的义警有她的暴脾气。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一边，看着尚且年幼的洛娅闭眼骂人，突然响起成年的洛娅从不骂人。

这个梦境是洛娅的回忆，从头到尾能看见太宰治的只有梦境本来的主人。

洛娅的梦境非常完整，哥谭大街每个细节都细致入微，简直不像一个梦境。

太宰不是自己过来的，在洛娅因为过于虚弱被小丑抓住的时候，整个梦境崩塌了一瞬间，然后太宰就掉到这里了。

小丑一脚踹倒了洛娅，布置好摄影机后，举起了撬棍，重击在洛娅身上。

小丑熟悉人的每一块骨头，他一块又一块的敲碎了青鸟的每一根骨头。

清脆的骨裂声，和撬棍的敲击声，洛娅的意识里只剩这些了，她光是不至于痛呼出声就用尽全力，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别的事情。

“bird，天才和疯子有区别吗？”

小丑突然问道。

洛娅疼得发不出声音反驳，她知道，天才和疯子几乎没有区别，同样聪明同样罪行累累，她提前预测了小丑的行动后就等于她理解了小丑的思想。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回望你。

她是救人的青鸟，同样也是曾经伤害他人的先知，她没救了。

哥谭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雨滴打在窗户上，让洛娅回忆起以前在韦恩庄园的生活，雨天睡觉特别舒服。

在青鸟即将昏迷时，小丑一脚踢在洛娅脖子上，“咳咳咳”

剧烈的疼痛让洛娅咳出了更多的血。

喉咙好像裂开了，滚烫灼热，还有血的腥味。

小丑举起撬棍，重击在洛娅的手腕，“喀啦”

手腕断掉了，洛娅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下唇渗出血来。

“哈哈哈哈”

小丑好像突然起了兴趣，用撬棍重击洛娅的另一只手腕，“喀啦”

那只手腕应声而断。

小丑又举起撬棍重击洛娅的腹部，洛娅在一阵剧痛后感觉到更加强烈的痛苦，疼得她想抱住自己，不断有血从嘴边流出，也许是什么内脏破了。

洛娅颤抖着想挣脱绑着她的绳子，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bird，没有什么想对蝙蝠爸爸说的吗？”

小丑再次把摄像头拉进，洛娅看着屏幕，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

洛娅只说出了一句话，随后小丑似乎是对洛娅的话不满意又拉开镜头，继续用撬棍重击她。

之后无论小丑如何用撬棍敲碎洛娅的骨头，她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站在一边的太宰目光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盯着洛娅的脸。

对小姐来说，屈服就这么难吗？

洛娅好像读懂了太宰的想法，她艰难抬起头看着太宰鸢色的眼睛，眼睛里没有痛苦没有绝望，在昏暗的灯光下，湛蓝的天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其下的冰湖。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