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洛娅另一只手摸出飞镖，飞镖出手，太宰治脑袋一歪躲开了，同时太宰治恶意满满的加大了放在洛娅手背伤口的力道，“小姐之前去做什么了呢？”

太宰治脸上恶劣的笑容，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洛娅突然想起从异能特务课找到的资料里，有一句话是用来形容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的，“作为太宰治的敌人最糟糕的就是作为太宰治的敌人。”

20岁的太宰在侦探社的时候没有黑手党时期黑暗，和温和的太宰相处太久，她忘了这个人本来是一个从里黑到外的人。

洛娅心里的青鸟抖了抖，但长年的训练让她面上没有露出破绽，“调查致幻剂’美梦’，这种致幻剂本来在我的世界出现过，之前我就有所怀疑。”

糟，说出来了。

洛娅心里的小青鸟一用力揪掉了自己的羽毛。

“那小姐查到了什么？”

太宰治伸手漫不经心的玩起洛娅的发丝，听完洛娅的讲述，眼睛里晦暗不清，“小姐明明有别的方法吧，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的方法呢？是愧疚吗？”

“你知道了什么？”

洛娅的慌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尘埃落定的无奈。

“小姐觉得呢？”

太宰治和洛娅拉开距离却没有松开按在洛娅伤口上的手，“艾莉森，开灯。”

人工智能助手听从她的制造者兼最高权限拥有者的命令打开了安全屋的灯，灯光下太宰治看清了洛娅的脸，精致的脸有些失血带来的苍白，那双蓝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湛蓝的天空，脸上有无奈和头疼，却没有任何愤怒。

无论对谁洛娅都是温和又耐心，对待受害人温柔安慰，对待罪犯有怜悯有点醒有动手有嘲讽却从来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

冷静过了头，太宰治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心如死水。

但这和洛娅完全不符合，她了解世界上有多少糟糕的事情，却坚持创造另一个可能性，坚持自己的正义。

突然太宰想起了今天看到的视频，最开始的视频是三年前的，虽然只看到了一瞬间就被自称是洛娅的人工智能助手的女性强行关闭了，但太宰治清楚的记得三年前的视频里洛娅手抖的连飞镖都拿不住。

和现在判若两人。

聪明的猎手知道不能把猎物逼得太紧，兔子急了会咬人，青鸟急了，估计会逃回蝙蝠洞里。

“小姐吃饭了吗？”

太宰治暂时放过了洛娅，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