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世宁来说“第一”

这个排行，自己人说说就好了，他从来都没有当真过。

不过，这话从沈明宵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很受用的。

毕竟大多数时候，在这位世子殿下的嘴里，他楚世宁大多数时候都是酸腐至极的书生。

“不过我们得先说好，若是我真成了那位二公子的老师，若是对方不学无术，我肯定会做出惩戒的，若只是想找人带孩子，我还没那个功夫。”

沈明宵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你放心，那位二公子虽然年纪小，但却是聪慧之人，说不定你们师徒二人以后会成就一段佳话。”

“若真是那样就好了。”

楚世宁有气无力地说道。

得了楚世宁的应允之后，沈明宵当即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方旭，方旭当场应承下来，唯一不高兴的应当只有方羽了。

此时一心想要习武的方羽忽然也被告知已经找到了老师，还是他最讨厌的京城文士，方羽还没有与楚世宁见面，便在心中产生了大大的恶感。

皇宫之内，礼部尚书文明礼捧着圣旨，一张老脸上满是惊骇。

“陛下，如此任命恐怕有些不妥。”

“文尚书，您应当知晓当年那件事情的缘由，应当不会和那些清谈文士一般，认为威远侯有大过耳无大功吧！”

文明礼叹道：“威远侯当初为了能够让大昭立国之初迅速安定下来，甘愿背负背君弑主的骂名，可谓大仁大义，只是小侯爷还未正式承袭爵位，且年不过而立，这任命是否过于草率。”

“朕记得是文尚书您举荐楚世宁入阁的，那时候楚世宁才刚及冠，才德初显示，如今定北将军言之，方旭文韬武略皆是一流，入可谓良佐，出可为良将，此任命还有何疑虑？”

皇帝一脸疑惑地看着文明礼，在他看来，文明礼才是真正将书读透，是读书人中的读书人。

“若陛下只怜其才，可让其在太学学习期间，供职于兵部，以郎中予之足以，但这代行兵部尚书之事，实在是太过儿戏了一些，放眼前朝甚至再远一些的朝代，都无此等先例。”

看着老头儿因为说话太过急促而身体颤抖，皇帝连忙从龙位上下来，将文明礼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在谢过皇帝之后，文明礼依旧没有丝毫松口。

“无先例那也就罢了，陛下雄才，未来定能为一些前人所无法为的事情，但方旭一旦入主兵部，就会导致朝上文武割裂，这可是取乱子道啊，陛下！”

皇帝沉吟片刻道：“此时朕倒也想过，就看明宵那小子是否能够受得起这份大礼。”

“陛下的意思是九皇子已开始行动？”

文明礼问道。

皇帝说道：“是有迹象，但是否能与朕心有灵犀，就看其才了。”

文明礼皱眉道：“陛下，请恕老臣直言，若九皇子不能证明自己确有其才，那陛下将如何做？”

皇帝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大昭立国沾染了无数鲜血，朕若是昏庸无能亦可废除。”

文明礼低下头来，皇帝此言已经很明显了，虽说他有所偏向，但为了大昭考虑，若是沈明宵无法胜任，太子依旧会在三皇子与八皇子之间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