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地面上还盖着薄薄的一层积雪，每走过十多米，都能看见神态各异的雪人，或大或小，伫立在雪地里，等待着往来的人群。

季肴穿着深灰色的长大衣，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她的膝盖。

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细碎的短发搭在围巾上。

天气很冷，她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只露出一双纯黑的眼眸，明明没什么情绪，却颇有几分勾魂摄魄的意味。

“很冷吗？”

林霁尘走在她旁边，看她尽力把自己缩起来的样子，有些好笑地问道。

“嗯。”

季肴声音闷闷的，“要去哪儿？”

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出来玩了，她一早睡醒之后发现纪琴给她留了早饭，但人早就走了，只在冰箱上贴了一张纸条——“我回京城有些事，明天就回来。”

季肴吃过早饭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无聊。

手游账号借给戴温榆了，画画的话暂时也不缺钱。

所以当她看见林霁尘发消息来问要不要出去玩的时候，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谁知道，外边这么冷。

“你想去哪儿？”

林霁尘将刚刚路过观赏树时，落在她肩上的小雪花拂去，很自然地看着她问道。

季肴突然站住了。

然后转头拉下自己的围巾，将唇露出来，转而怒目嗔视道：“是你叫我出来的，你竟然不知道去哪儿玩？”

她呵出的热气在空气里弥散出了几缕白雾，看上去的确是个很生气的模样。

林霁尘连忙安抚她的情绪：“我打算去看电影，要去吗？”

“去。”

只要能去一个暖和的地儿，哪儿都行。

林霁尘随便买了一场最近的票，在进电影院之前还顺手塞了一桶爆米花跟一杯可乐给她。

“这是干嘛。”

季肴微微低头，蹙着眉，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面前的人。

林霁尘比她要高很多，她仰着眼眸，直视着他。

黑暗中，这个角度，林霁尘只能看见她好看而诱人的双眼。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