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丁小希，咱们上大学那会在苏城，我基本四年都在外面，那些男的虽然有钱，可也都是有家庭的，不可能每天陪着我，我也觉得丢脸不想回学校，但是也需要朋友，就认识了她。”

冯柔看着地面，苦涩的给滕佳讲述他们的故事。

滕佳没有打断，但是打开了笔记本，示意冯柔说下去，编剧的本能就是要记录一切素材。

“她跟我一样大，是别的学校的学生，我们俩的心路历程基本一致，成为朋友也很自然。

毕业我就跟当时那个男人去了京城，她还留在苏城，我们还是每天联系，但是三天前她就不再回复了。”

冯柔吸了口气：“再接到她的电话，就是警察局打来通知她死讯的电话，询问我是什么人，让我来苏城接受询问，了解情况。”

“为什么不相信她是自杀？”

滕佳皱眉。

被包养的人虽然不光彩，但心理压力肯定要比普通女生大，男人的嫌弃、背叛、抛弃……都可以成为寻死的理由。

“包养她的那个男人最近离婚了，而且明确答应过会娶她，哪怕是骗她的，可至少现在还没有被拆穿，她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自杀呢？”

冯柔激动起来。

丁小希得到了所有被包养女人都想要的结果，这是他们这些女人一定会追求的。

唾手可得，为何要寻死？

“你告诉警察了没有？”

滕佳继续询问。

“说了，没用的。”

冯柔苦涩的笑了笑，怕是警察在知道她也是被人包养的女人后，对她的话都不轻易采纳。

甚至，对她的态度也不会太好吧？

“你想让我做什么？”

滕佳一边记录一边询问，如果警察对她说的线索都不在意，那就算自己去了，也是徒劳。

“我听说你前男友高寻在负责这个案件，你可不可以去走个后门，我只是担心他们不好好调查，让小希白死！”

冯柔握紧拳头，愧疚的看着滕佳。

滕佳的前男友高寻，是在他们大四毕业之前分开的，明明都约定好毕业就结婚，可高寻却反悔了。

这是滕佳心里的一根刺，到现在滕佳多不明白高寻为什么当时忽然说分手，大学聚会从来都没有参加，甚至害怕丢脸，连班级群都退了出去，也不跟任何同学联系。

冯柔是因为被包养觉得丢脸无法跟同学联系，滕佳也是觉得丢脸，因为被抛弃的理由都没得到。

冯柔反而是毕业这六年，滕佳唯一见到的同学了。

“对不起……”

看滕佳一直没开口，冯柔是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