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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田真子看见不死川实弥仿佛见了鬼,蹭一下子慌不择路,一头扎到了刚认识十几分钟的朝日身后。
朝日冷不防被她撞的一歪,踉跄着往前了一步,回头看蓝眼睛的小姑娘。
白发小孩表情严肃地盯着棕发小孩,真子一扑发现手感不对,比那个富冈哥哥软多了,抱着朝日的腰仰起脸看她。
宝石一样的蓝眼睛眨了眨。
诶嘿。
朝日看了看她,把目光投向不死川。
不死川实弥本身长得有一种粗糙的俊美,就是呲牙咧嘴露出狞笑的时候,只要你镇定下来仔细看一看他的脸,你也能看出来他长得其实不错。
但当他瞪大眼睛皱着眉,眼里红血丝密布,浑身缠满止血布条,整个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气,还一定要坚持从胸腔深处发出沙哑笑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关注他的长相。
朝日和生天目本来以为他这副样子纯粹就是相由心生,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俩,所以每次都对他们横眉冷对,一副再多说一句话把你牙打掉的样子,但自从有一天传说中的铁汉柔情不死川弟弟,不死川玄弥听说哥哥受伤很重偷跑来蝶屋看他,被他抄着扫把狂躁症发作一样也打出去了之后,他俩就悟了。
生天目掰着手指给不熟悉情况的朝日数不死川有多重视他弟弟,攒了多少钱给他,然后两个人回想了一下他刚刚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也许这家伙其实是那种,打是亲骂是爱最疼不过用脚踹的类型,”
生天目表情微妙:“这么看来他对咱俩还算客气了,我们把他从万世极乐教硬拽出来他也没对咱俩动手,所以还是因为我们两个在他生命中只是个无名的路人甲,不值得动怒……?”
“……还是不了吧,听着怪恶心的,”
朝日抖了抖,否定这个仿佛受虐狂一样的说法:“我觉得他可能是面瘫,就天生眉心那个地方不能舒展开,眼角还开的很大,然后内里脾气十分差,上头了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那种——”
小女孩分析得一本正经:“明明还喜欢吃甜甜萩饼呢,结果本人丝毫和甜甜沾不上边,一气之下揍了自己弟弟,表面上很凶
,心里可能既后悔又难过吧,我们要体谅——”
朝日感觉到背后的黑气。
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朝日走在路上看见他,只要挎刀的位置不对都会被他瞪个一眼两眼三眼直到后知后觉改过来的人,居然真的默不作声地盘腿坐在草丛后面听了她和生天目讲了这么久他的坏话。
“他”
字还含了半截在喉咙里,朝日原地起飞,拽着茫然的生天目一刀「无间」消失在地平线那端,留下一句拖得长长的“对不起我错了——”
。
不死川深知她能跑多快,压根也没去追,沉默地站在原地,之后居然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就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反而是朝日和生天目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害怕,揣摩着他的口味,把镇上点心店里又甜又噎的种类都买了一份回来,并着道歉小纸条放在了他床位上。
不死川回去的时候他舍友还以为他被人追求了,胆大包天地对他挤眉弄眼,被结结实实修理了一顿。
白发前辈茫然又怒气冲冲地去看他床上到底怎么了,发现上面一个巨大的包袱。
解开里面都是甜食,萩饼大概占了三分之一,剩下都是什么豆沙馒头羊羹小鸡酥之类的东西,唯一一盒里面有甜奶油的西洋点心上摆着一张小纸条。
字挺好看,大意是对不起,我们不该偷偷瞎猜讲你坏话,其实我们最崇拜的前辈就是不死川前辈了,不死川前辈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很有气势非常帅气,弟弟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请不要怀疑自己,也请不要来揍我们,真的非常抱歉。
旁边一行的字迹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雅优美,就是下笔的人似乎写这行字的时候很害怕,连接的地方抖抖索索。
前辈,偶尔也尝试下其他的点心吧——
不死川实弥神情莫名地盯着那一大包看了好一会,在舍友好奇的目光里冷笑一声。
骗谁呢,生天目就算了,谁不知道那个白头发小鬼最崇拜的前辈是炼狱啊。
朝日丝毫不知道自己违心的非常明显,她只是听说不死川第二天出门做任务背了个巨大包裹,和生天目一起松了口气,两个二傻子对不死川的心思猜的驴头不对马嘴,但都自信且快乐地觉得这事揭过去了
。
所以她现下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地用她平静的目光隐晦表达出对不死川吓到小姑娘的感叹,这个表情一看就是在外面浪了一年许久没有被修理所以翅膀硬了。
但这不是最让人恼火的地方。
不死川实弥自诩是一个不太会对女性和小孩发火动手的人,除非有什么隐情,比如是鬼啊,或者朝日这样主动找死,甚至对于弱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比如真子这种一指头就能戳倒的小孩,他甚至是个有求必应的和善人,即使再不耐烦也能忍住指东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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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就是真子宁愿去亲近那个说不出人话的富冈义勇,也不乐意和他站两米范围内。
其实这并不怨小真子,不死川本来不是走这趟任务的,他刚结束了附近一个县的恶鬼讨伐,受了点伤,本来应该回蝶屋休个假,结果在边上遇到传消息的隐,听说这边有个模棱两可的事需要查一查,就马不停蹄地直接赶过来了,前脚刚到后脚就听说生天目丢在半路了。
这种似曾相识的对废物的怒气让他实在摆不出好表情,小女孩听见屋外有人敲门,本来就是傍晚,父母腾不开手,也知道按时间来的就是鬼杀队的人,就叫真子去开一开,小孩兴冲冲把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还在向外渗血的白发敞胸伤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