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戏份最重的女主角之后，李杨就风风火火地张罗着准备开机了，赵挽曦甚至连燕京都没来得及回就和剧组人员一起去了长安，先开始武术训练，按李导的话来说就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赵挽曦扮演的角色有好几场精彩的打戏，自然是要率先做出表率的。

“赵小姐先歇一歇吧，”

剧组的武术指导是王年，和李杨十多年的老搭档，此刻正随意地找了个台阶坐着，伸手招呼着赵挽曦过来休息，脸上豆粒大的汗珠不住地下滴。

“王指导叫我小赵吧，”

赵挽曦放下手中的木棍，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神采奕奕，满是精神气。

“那你也不用客气了，叫我王叔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说老李怎么神神秘秘地说给我找了个好苗子，你这练过什么？时间估计不短了吧？”

看见赵挽曦脸上，沾了几道灰印，王年指了指自己脸颊处，“这，擦擦吧，跟个毛孩子似的。”

像是关心自家晚辈的普通人，语气里是长辈式的关心。

“嗯，练过芭蕾，有十多年了，”

赵挽曦眼里闪过几丝羞意，侧过脸抬手擦了擦。

“对了王叔，我刚刚做这几个动作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等会麻烦你再指导我一下。”

“我说你，你这身体柔韧度，各项条件都这么好，才来几天就把我磨了两个多月的套招学会了，你还真是这块料。

剩下的不急，咱们慢慢来，今天就到这吧。”

王年又是懊恼，又是欣赏地说道。

现在很多年轻人拍不了打戏，一是身体条件不行，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吃不了苦，现在遇见赵挽曦，对王年来说算是真正发挥他的才能。

“好。”

……

后来几天，等到赵挽曦结束训练，体育馆里已经没有人了，天上的月亮透过窗子倾洒一片银白色的月光。

她躺在地板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留下的汗水在地上印出一个人形，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

“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语气里略带几分埋怨，赵挽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板上画着圈圈。

“刚刚散会，”

林望舒嗓子有些痒，抿了一口水，“挽挽今天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这么

厉害怎么会受伤，倒是你，不准瞒着我偷偷加班，你是被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赵挽曦模仿着电视剧里看见的那些警察审讯的语气，还真有几分严厉的感觉。

电脑下方不停地闪动着邮件的图标，林望舒全部清除后，回答道：“只晚了两个小时，没有问题的。”

“最好是，我跟你说今天演员都已经进组了，李导打算先拍一些零散的戏份，我还得有两个星期才能把训练结束，”

赵挽曦有些用力地戳着地面，嘟嘴抱怨道：“我想拍戏了。”

“要我给你找个老师嘛，”

林望舒询问道，手上已经在给赵秘书发消息了。

“不要，这不是有个现成的老师教嘛，姐姐你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