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拉下了脸，俊雅的面容顿时阴云密布，镜片后狭长的双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奚草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将她冻结在地，她结结巴巴：“行，行，我听您的还不行吗？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我，我害怕！”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江鹤站在了一起。

祁言脸上这才露出以往的儒雅笑容。

他举起手机，声音温柔：“看镜头，你们两个对老师笑一下。”

少年和少女冲他挤出僵硬的笑脸。

祁言拍了几张照片，一个男生提着袍子过来：“祁老师，师母在找你呢！”

“哦，来了。”

祁言转头都奚草和江鹤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祁言一走，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两人仿佛独木桥上的两只小兽，相互对峙着，大眼瞪小眼。

“喂，江鹤，说话呀！”

苏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江鹤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向来沉默寡言，现在嘴更加笨了。

还是奚草先打破了沉默。

她看着江鹤，美丽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虽然我们不再是情侣，但我们也不是仇敌，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我……”

江鹤欲言又止，“我对不起你。”

“不喜欢就不喜欢。

你又没玩弄我的感情，说什么对不起呀。”

奚草说，“我可不像某些小女生，被男朋友甩了要死要活的。

既然你觉得配不上我，我也不勉强你。

我不能做情侣，还能做朋友。

你说是不是？”

“嗯。”

江鹤点头答应。

奚草拍了拍他的肩膀：“古歌乐队不能没有你，回来吧。

继续做乐队的琴师，我会付给你薪水的。”

江鹤结结巴巴：“哦……我恐怕……不能。”

奚草板起了脸：“什么不能？当初可是你巴巴地跑来加入我们乐队的。

现在说走就走，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

你拿我们乐队当什么？”

她朝他大吼，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你必须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