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上门拜访已经够失礼的了，叶栖言没好意思在老太太那边赖着太久，很快便提出了离开。

严逍倒是很好意思的样子，不过当叶栖言提出离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李暮寒没有，他大有一种要在那里落地生根的架势，一时半会儿不会主动离开的感觉。

从老太太住的小楼走出，叶栖言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女人，那个叫娟婷的女人站在院子里拿脚逗狗，屋内的光照出来，在她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让她不至于隐没于黑暗中，却没能带走她身上的冷淡，甚至有种冷漠的感觉。

觉察到叶栖言在看她，女人抬头凉凉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一眼之后又不感兴趣地挪开了。

老太太的别墅里的人际构成真真奇特，让人搞不懂，叶栖言心里默默想。

叶栖言来的时候借用的是李暮寒的手机，回去的时候又借用了严逍的手机，这两人看起来都是清清冷冷的人，没想到都还挺热心肠！

一团小小的灯光将她和严逍都笼罩其中，夜色很黑，却不至于迷失。

叶栖言忍不住和严逍聊起了在老太太那里的所见所闻，叹息一声：“老太太那里的那个男孩子好像智力不足，不知道他跟老太太什么关系……”

严逍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按照他得到的资料，老太太身边应该没有这样的人物才对，那个叫娟婷的女人也出现得奇奇怪怪。

“莫老爷设置了竞赛，要把自己拥有的开智丹奖励给别人，依照他和老太太的关系，老太太为什么不把开智丹讨来给那个孩子服用呢？”

这是叶栖言觉得想不通的点。

严逍闻言垂眸看她一眼，道：“这一点我倒是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

“我来小岛之前打听到，其实莫老爷子手里的开智丹只能用以治疗后天性的痴呆病症，不能给先天性痴呆的人开智，也许我们看到的那个孩子是先天性智商有碍。”

“咦？”

原来开智丹是这样的存在吗？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

叶栖言不由感叹：“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智商障碍者出生就好了，我不是同情这样的孩子，只是有时候在想，不知道他们本身愿不愿意以这样的残障形态来到这个世界。”

严逍沉默。

叶栖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笑笑，没用的东西她想太多啦！

她不再多话，低头认路。

走着走着发现严逍没跟上，回头拿手机的电筒光扫他：“啊，抱歉，你看不清路吗？我这就给你照——”

话没说完，严逍出声道：“有可能的。”

“啊？”

“世界不再有智商障碍者出生是有可能的。”

“诶？”

严逍眸光闪烁，道：“只要拿到进化的密钥。”

叶栖言眨眼，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等着严逍解释，然而并没有等到，等来的只是严逍抬手帮她捋了捋头发。

“头发——风吹乱了。”

严逍说，“回去吧，风大了。”

叶栖言：“……”

叶栖言回到房间后脑海里还在回想严逍说的那句话，“进化的密钥”

？那到底是什么？

严逍说到后来明显不愿说了，所以才岔开话题，叶栖言明白这一点，这才没有强人所难寻根到底。

“啊……”

叶栖言低呼一声，“忘了问严逍为什么要夜访老太太的住所了！”

她出这一趟门明明就是为了搞明白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