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回去。”

他听见那一头的问话，轻哼了一声，“我发现了一个还不错的案子。”

苏格兰场最近没什么大案子，华生正在追求一位美丽的红发小姐，他来美国也就没有带上助手。

歇洛克总是行踪不定，柯拉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到哥谭，再去纽约，现在又处在巴尔的摩的。

他天生就对某些案子拥有敏锐的跟踪雷达，如果是能激起福尔摩斯兴趣的，那一定是一件足够复杂，或者说足够危险的案子。

“需要我帮你找个新助手吗？”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歇洛克的想法，但至少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可以提供帮助。

“不不不。”

他摇摇头，眼睛还注视着店铺里移动的人影。

“他们会碍事。”

事实上，有时候连华生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好吧。

如果遇到什么事，就打这个号码，兰斯会告诉我的。”

“兰斯？是霍华德家族派给你的那个管家？”

他知道柯拉的意思——如果在查案过程中和当地警方或某些势力产生冲突，搬出霍华德家族的名号确实可以避免一部分麻烦。

柯拉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拒绝，解释道：“我不会回去的，兰斯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只是和他们做了一个交易，家族那边本来就需要有人开拓美国市场，和我的身份没什么关系。”

她也没多劝，歇洛克是那种独来独往的性格——也是因为这样查案途中总会出现不可控的风险，她提这个只是出于担心，让他别忘了还有选择而已。

目标任务走出了店门，歇洛克微压帽沿，挂断电话，步履匆匆走过。

男人被身后走过的人撞了一下，一个趔趄，等站稳了身，也没时间抱怨，拿着打包的食物匆匆叫了辆车赶去警局。

穿着驼色风衣的侦探在手中资料的扉页上点了点，拿着新鲜出炉的线索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店铺的大门半敞着，悬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打开，最新报道上女主持人正在播报近日发生的几起疑案，警告广大市民小心防范。

大街上来往人群车流匆匆忙忙，听到案子后最多心中一紧，很快又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了？”

托尼

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医生。

经过这么多天旁敲侧击小心试探，他终于确定艾德里安不是安珀那个神秘的前男友——虽然他提起霍华德小姐的时候有种异样的熟悉，好像对她的喜好了若指掌，但这种熟悉又不是情人之间会有的暧昧感觉，更像长久陪伴的家人或是某种更亲密的关系。

基于这样的结论，他对医生的敌意完全消散了，因为他的帮忙——尽管是因为安珀的拜托，还有几分把他当作自己人的意思在。

这回看到他神情略显疲惫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要知道，艾德里安一直都是风度翩翩，温和正直，每次见到他，尤其是和托尼熬夜过后的样子比起来，更显得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大概是昨晚实验做的太晚。”

医生轻轻笑了一下，揭过这个话题。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刚刚透支使用了魔法导致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吧。

托尼身上钯元素中毒的趋势被魔法抑制，但时间过得越久，需要消耗的魔法就越多，而人设最大的弊端就是无法随着学习或锻炼而提高能力。

也就是说，艾德里安的能力有一个极限，这个极限是一开始设定好的阈值，无法突破，如果没有其他解决办法，迟早有一天他的情况会急转直下。

但他要怎样告诉斯塔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