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她使着巧劲将腿一曲狠狠踹向身前的人，意料之中被他躲过了，但挟制着她的手也松了一下，她顺势挣脱开。

她站在那里，将浑身的破绽都暴露了出来——这也是布鲁斯愿意放开她的原因。

“你是谁？”

他又一次问道，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重。

刚刚的反击虽然不能逼退他，但那是因为力量和速度不足的缘故，但那种惊人的反应力和娴熟的技巧显然与此违和。

分明的身高差让柯拉后退两步才不至于仰着头看布鲁斯——因为没有过多设计少年的样貌，他的容貌和身材都和柯拉原身有着相似之处。

“在询问别人之前，难道不应该自报家门吗，先生？”

少年明明处于下风，看起来却气定神闲。

布鲁斯的耳麦里传来迪克好奇的声音。

“b，所以他到底是敌是友？”

好像在回答他似的，灰发少年开口：“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我只是个中间的传话人。”

“你不也是？”

他话里有话反问了一句。

为了打消布鲁斯的疑心，柯拉简单提了一句他们之前的谈话内容。

“总之，她让我转告你身后的人，承诺的遵守是双向的。

她无意于哥谭的利益，但要是有人不长眼，也不能怪我们反击。”

布鲁斯本来还想装装傻，但看见少年那双了然的眼睛，也觉得没什么必要。

“那柯拉希尔呢，她为什么来到这里。”

——他果然知道了这个消息，或许还知道她和安珀的关系。

少年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柔弱天真单纯无助，但他眼神中的情绪截然相反。

“为了合作，但不是和蝙蝠侠。”

……

……

而是和布鲁斯韦恩。

“希尔小姐怎么会和我谈这些？”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双手抱臂，正正经经的问题在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暧昧。

“韦恩先生既然有意向在政界投资，我只是为你提供一个选择。”

布鲁斯猜测是安珀和她说了这些，霍华德小姐有种惊人的敏锐，从他近日的动作中揣测出一些意图也没什么好奇怪。

口说无凭，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过去。

花花公子显然没有耐心仔细看这份复杂又冗长的资料，但为了显示对美丽女士的尊重，便拿起来随手翻阅了几页。

柯拉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不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索性先离开——她能肯定，布鲁斯不会拒绝这份合作邀约的——只要他想让哥谭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