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西瑞尔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他，“那如果我…”

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陈殊奇怪的追问：“如果什么？”

西瑞尔垂下纤长的睫羽，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算了，没什么。”

?

第九章对x的挑衅

第二天陈殊和西瑞尔又去了酒店一趟，陈殊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员工的表情，他们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昨天那个本该死去的经理再次出现了，他仍然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西装，站在大厅那里，见陈殊过来，便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客气的道：“欢迎光临，客人今天还是要看昨天那间a级宴会厅吗？”

a级宴会厅是这家酒店最大最华丽的宴会厅，可以同时容纳五百名宾客，虽然他们俩在这里并没有那么多亲友，陈殊也只打算邀请几个健身房的同事，但西瑞尔坚持要给他最好的，为他举办最浪漫最盛大的婚礼。

西瑞尔点了点头，“带我们去吧。”

经理掏出钥匙打开那扇复古雕花大门，带他们进入宴会厅，挑选各种风格的婚礼方案，商议婚礼流程。

他还细心的拿来了许多花卉的样品，供他们选择。

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陈殊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天亲手杀死了他，割喉外加剖腹，心跳都没了，正常人肯定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不可能再活生生的出现在别人面前，甚至还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

不过虽然不合情理，但却在陈殊的意料之内，他预想着经理就是能死而复生的，毕竟这不是人类，而是怪物的爪牙。

陈殊本来也没有奢望能杀死伪人，他只是在试探x的底线。

伪人相当于x的手下，而陈殊试图杀死伪人，对x来说无疑就是一种宣战，或者说是不知死活的挑衅。

陈殊本以为昨天晚上x就该报复他了，比如说散步时忽然被车撞，又或者洗澡时插座漏电把他电死。

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就相当于被x握在掌心之中，只要它有这个意愿，随时都可以弄死陈殊。

但他现在却活得好好的，没有死，也没有受伤。

陈殊不由得想着，难道x根本不在意这点儿冒犯吗？就像猛虎根本不会在乎脚边的一只蚂蚁，x也不会在乎一个人类的反抗，毕竟在它眼里，人类是那么渺小，根本不值一提。

陈殊靠在欧式大玻璃窗旁边，轻咬着指甲，大胆的思索着：要不然再杀几个伪人试试，他就不信x这么能沉得住气。

西瑞尔最终选择使用白玫瑰来做布景的主要花卉，他回头看了陈殊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温柔的宠溺与纵容，仿佛不管陈殊闯多大的祸，做多少坏事，他都不会生气。

……

陈殊一旦有了想法，就真的会去实施，很快他便盯上了一个在咖啡店工作的伪人。

这个伪人看起来二十多岁，是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他总穿着咖啡店的墨蓝色制服，戴着防止头发掉落到餐品里的帽子，招待客人时很热情，也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脸颊上有个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