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刹那一阵恶寒，周昇说：&ldo;你好好想想，正常夫妻，出了车祸，老婆剧烈脑震荡，第二天他哪有不陪着的道理?让陈烨凯自己守着?联系家暴留下的瘀青，这夫妻关系一定已经……&rdo;

周昇说着话，余皓却听不进去，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思绪，某个细节倏然变得无比清晰……

&ldo;那辆宝马我坐过。

&rdo;余皓喃喃道。

&ldo;啊?&rdo;周昇莫名其妙地看着余皓。

余皓清楚地记得，在花房咖啡打工挨骂后，陈烨凯开车送自己回学校，那天的驾驶座前，摆着一个浅红色的香水瓶，车里嘀嘀声响个不停，余皓还以为自己碰坏了东西，颇有点手忙脚乱。

&ldo;系安全带。

&rdo;

余皓系上安全带，声音停了。

陈烨凯脸色阴冷得可怕，打方向盘，开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余皓把安全带扣上，又说：&ldo;我不吃了，我晚饭吃过了，老师。

&rdo;

余皓告诉周昇那天的经过，周昇怀疑地看着余皓，说：&ldo;哦?所以他开着林寻的车，送你回去了?&rdo;

&ldo;她如果没系安全带。

&rdo;余皓马上说，&ldo;车里报警器是会响的!&rdo;

周昇：&ldo;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安全带扣?&rdo;

余皓很少坐私家车，不大了解，周昇解释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说：&ldo;不对，你坐车的那天，没有安全带扣。

&rdo;

余皓道：&ldo;当时陈老师还提醒我系安全带。

&rdo;

周昇沉吟片刻，而后说：&ldo;也就是说，起码在那一天之后，林寻才把安全带扣插上去。

&rdo;

这证明不了太多，但余皓已有点相信周昇的推断了，虽然这一切细想起来，非常恐怖……

&ldo;梁金敏坐车居然也不系安全带。

&rdo;周昇拿了块点心吃，说，&ldo;也是个人才，这夫妻俩在国外这么久，老外不系安全带，逮到了都会罚款，就没有形成习惯么?&rdo;

余皓说：&ldo;我觉得陈老师一定知道更多的内情。

&rdo;

周昇：&ldo;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rdo;

&ldo;好吃吗?&rdo;余皓被周昇的动作引开了注意力。

&ldo;还行。

&rdo;周昇咀嚼点心，说，&ldo;你在现实里吃过好吃的东西，梦境里就会出现，象征美好的记忆。

其实咱们都感觉不出味道，传达给意识的讯号只有&lso;好吃&rso;，它不是真的。

&rdo;

余皓一时又冒出许多问题想问，却千头万绪的，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