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

&rdo;楚地藏似乎又听到了楚天惶对他说的那句话。

&ldo;对不起，弟弟。

&rdo;楚天惶道：&ldo;原谅我的懦弱。

&rdo;

这是顾千树没想到的事，他感到自己的脸被温柔的液体溅到，然后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太阳很大，血液很快就凝固了。

顾千树脸上依旧没有表qg，他随手甩了甩手上的鲜血。

楚天惶倒在了地上，头和身体分开，沾满了灰尘的脑袋滾了老远。

&ldo;……&rdo;顾千树没动，楚地藏也没动。

时间逐渐的流逝，两人仿佛凝固在了楚天惶死去的那一秒。

许久之后，坐在地上的楚地藏忽然把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提着剑朝着他走过来的顾千树。

&ldo;原谅我，地藏。

&rdo;楚天惶的话又像是响起在了耳畔，楚地藏其实是知道楚天惶是要去gān什么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是就算是那么清楚，他还是没有去阻止‐‐楚地藏不想去阻止，他觉的自己从未那么累过，对顾千树的爱，对顾千树的恨，对这个世界的恐惧。

楚地藏知道，楚天惶和他一样累，甚至可以说比他还累。

对自己存在的怀疑‐‐他们为什么要活着呢，他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ldo;为什么？&rdo;顾千树的剑尖滴着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疑惑‐‐这场战斗本不该这么简单的结束。

&ldo;……&rdo;楚地藏不说话，也不动。

&ldo;为什么？&rdo;顾千树心中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恐慌。

&ldo;傻瓜。

&rdo;楚地藏笑了，那笑容和楚天惶一模一样：&ldo;你放弃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机会啊。

&rdo;

&ldo;……&rdo;顾千树微微瞪大了眼。

&ldo;再等些时候，你就能回去了呢。

&rdo;楚地藏叹着气起身，伸手摸了摸顾千树的脸：&ldo;回到你那个心心念念的世界‐‐楚天惶那个蠢货，居然要爱上你了。

&rdo;

&ldo;为什么？&rdo;楚天惶……为什么会爱上他？顾千树眼神木然。

&ldo;因为是蠢货啊。

&rdo;楚地藏灿烂的笑着：&ldo;那个爱过你无数次，还不知悔改的蠢货‐‐&rdo;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

&rdo;顾千树的剑在抖。

&ldo;……&rdo;楚地藏却不再开口，只是怜悯的看着顾千树。

然后，他说：&ldo;我真恨自己……顾千树，你也一起把我杀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