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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说,&ldo;怪不得窦寻那货一副欠掴的德行,闹了半天是从小没人要&ldo;,但话没说完就回过味来‐‐这话在蔡敬面前说不合适,于是连忙把后半句吞了。
蔡敬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疑惑地问:&ldo;怪不得什么?&rdo;
徐西临长吁短叹地说:&ldo;……怪不得我前两天眼皮一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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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惶搪塞完,徐西临觉得胸口更憋得慌了,有点后悔出来找蔡敬‐‐还不如跟老成他们去网吧杀一盘cs。
当晚徐西临一回家,正看见窦寻陪着徐外婆在客厅坐着,茶几上摊着徐外婆那出声跑调的收音机,收音机大卸八块地拆开了,窦寻正拿着一个小棉签蘸着酒精擦拭里面落灰的零件。
窦寻和徐西临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都不怎么顺眼,于是又同时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外婆絮絮叨叨地说:&ldo;一晚上跑得人影子都不见一个,进屋招呼也不打,真是越大越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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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临当没听见,问:&ldo;这是干什么?&rdo;
外婆抱怨说:&ldo;收音机不好用了,跟你们说好久也没人替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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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临:&ldo;不是给你买了新的吗?&rdo;
&ldo;那个新的怪模怪样的,我又用不来……&rdo;
预感到她啰嗦起来要没完没了,徐西临连忙跑上了楼。
徐外婆气哼哼地转向窦寻:&ldo;你看他不耐烦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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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寻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复,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过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大概也该笑一笑,但是时过境迁,没有当时不笑后来补上的道理,他只好专注于手上的活,细细致致地把年久失修的收音机翻新了一遍,重新换上电池,他把收音机推给徐外婆:&ldo;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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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都念旧,徐外婆高兴坏了,拉着窦寻问长问短。
徐西临本来担心窦寻这六亲不认的混蛋玩意在外婆面前出言不逊,借着去冰箱里拿饮料的机会,她竖起耳朵听了一路,结果发现窦寻居然规规矩矩的,问一句说一句,没有要咬人的意思。
&ldo;一物降一物。
&rdo;徐西临放心了,感觉姥姥就是姥姥,横扫宇内,平定四海,天下无敌。
窦寻在徐家非常安静,没人叫不会出屋。
每天早晨,徐西临刚起床,窦寻已经出门去学校了,到了班里,俩人互相视而不见,放学以后徐西临活动很多,窦寻则会第一时间收拾东西回家,把门一关,不出来了。
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堪堪维持着怪异的相安无事。
三天以后,第一次月考结束了。
不管大考小考,考完试当天下午的自习课总是纪律最松散的,全班有一半在对数,有一半在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