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出现了，眼睛的周围有一圈圆框，圆框中间有反射光晃动，瞧着像个单片放大镜。

依兰飒：巨人？

她想到了那尊造物鼎，因巨大被胡布贵她们称为绿巨鼎。

仔细瞧，这突然在上边出现的眼睛，好像，睫毛也是绿的。

绿人怪？

依兰飒仰头盯着那眼睛，那只眼睛也在观察她。

她们就这样对望了一个小时。

“你脖子不酸吗？”

有声音从上边传下来，整个空间都在震颤，依兰飒脚下的冰块也出现了几条裂缝。

但那些裂缝几秒后又重新被填补了，连同冰墙上的那些。

阴影一晃，顶上的眼睛换了一只。

左眼换成了右眼，它的声音也将低了好几度，但对于依兰飒来说，没区别，都是大嗓门。

大眼怪：“你也是物造的吗？”

依兰飒：“物造？”

那是什么？

思考了几秒，依兰飒从‘也’这个词，猜到了它的意思。

“你是物造的？你认为我也是物造的？为什么？”

大眼怪：“因为你看起来不是生物。”

它说的是生物。

就算她不是人，但至少算株植物吧。

记忆找回后，她记得自己曾经以一朵菊的形态去过好多地方来着。

仰头久了，脖子会酸。

虽然她一点不适也没有，但依兰飒还是揉了揉脖子，躺下来看着上边的那大眼怪：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生物？”

“你和它们一样，也和我一样。”

大眼睛看向她左右两边的植物。

依兰飒侧头看去。

除了颜色不对，高度夸张，这些花草与真实的植物无异，就是带着一点僵硬，没有生命的那种灵动感。

瞧着像假的，像是捏造而成。

“你说，我是假的。”

依兰飒知道自己身上谜点很多，也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人，倒没想到，自己可能连个生物都不是。

不过……

“也许我不是自然生物，但我是有意识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大眼怪好似不认同，眼睛左右晃：“不，你也是物造的。”

“你说的物造，是指这些吗？”

依兰飒站了起来，走到冰墙前。

冰墙里，有液体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