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两人昨晚就在地板上睡着了，冽风刚睁开眼睛，躺在他旁边的诺言问了问好。

“嗯。”

淡淡地应答了一句，他看向了窗外的蓝天。

诺言坐起身靠在了墙上：“怎么了，想你师傅了？”

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的我好像和十岁的小跟班一样。”

“你师傅啊，虽然扎起高马尾真有一股仙侠感觉，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为何还留着长发？”

“你要听吗？”

诺言点了点头：“我要听。”

“他从小就是个野孩子，只能靠着偷东西过日子。

有一天，他又钻进了那家大门户，在厨房偷吃东西时候，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十几个大人把他围在中间，他吓傻了，可那家的老爷却微微一笑，问了问他身边的小女儿该拿他怎么办。

他女儿说：‘没人陪我在院子玩，让他陪我吧。

’就这样，他忽然过起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那年，他才十二岁。”

诺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咱两第一次见面，也是十二岁吧，她叫什么啊？”

“茶茶。”

冽风继续说了起来：“后来，帝国的人说他家走私抄了他家，老爷哀火攻心去世了，生意没了，整个大院子就剩下了他两人。

这时鬼手却偏偏找上了他，他没法再去参加什么格斗大赛赚钱了，两人的日子越来越贫。

甚至连去找理发匠的钱都没有，茶茶就磨了一把剪刀，每次替他亲手剪发。”

“……后来茶茶死了吗？”

“嗯，帝国的人来抓鬼剑士，茶茶死活不告诉他们师傅在哪，帝国判她包庇罪当场处死了。”

诺言慢慢握住了他的手，冽风呼了一口气：“茶茶死后，再也没人会一边说着情话，一边为他细心剪发。”

两人默哀了很久，外面逐渐热闹了起来。

“冽风啊，我问你件事，你做什么事都习惯用左手吗？”

“是啊。”

“所有事？”

“是……”

看到她意味深长地表情，冽风发现被戏弄了：“你——”

“嗤……哈哈哈哈！”

“你再笑？”

冽风一下子站了起来：“小心我再让你——”

“让我怎么样啊？”

诺言挑逗地看着他，让他说不出话来。

可她忽然发现冽风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