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清冷的声音响起。

黎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

白慕慕把染上血的簪子扔到一边，一双眼睛平静无澜地看着黎落，一如说话的调子：“死了就死了。”

黎落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慕慕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花一样的年龄，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慕慕见黎落不答，扔给她一方手帕，自顾自地爬了起来，漠然道：“我不会感谢你。”

是啊，不会感谢。

黎落抱住男人不过是为了钥匙罢了。

黎落跟着站起来，扯了一抹微笑，只道：“我知道。”

白慕慕没再说什么，径直朝柴房外走。

“等等！”

黎落叫住她，“结盟吧，人多有个照应。”

白慕慕脚步微顿，复又朝外走去：“人多相互拖累。”

等黎落走出柴房，早已不见了白慕慕的身影。

多想无益，黎落加紧脚步朝出口处去。

有了昨天的经验，黎落知道应该避开那些地方，走得快了很多。

刚走到门口，只见一只箭羽飞快地射了进来，快到门口的守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丢了性命。

赤羽穿心过，遍地血成河。

是杀生阁。

人未达，箭先到。

赤羽穿心是杀生阁特有的信号，意为死神来了。

江湖上皆知杀生阁独立于朝堂之外，不屑于江湖规则，唯一的信仰便是杀生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