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左禾子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脸都不敢抬起，她感觉周围一定都是嘲笑的目光。

她更自卑了。

之后还一直被邢远等人威胁，收钱，说她要是不给钱，就把情书送到校广播室，让全校人都知道她的心思。

左禾子在被逼迫的精神压力下，退学了。

念情书那节课，陆百川参加学校的篮球培训不在，后来是听同学说起的。

他们都以为陆百川知道，并且是默许的。

其实不然，陆百川也讨厌邢远那样的纨绔子弟。

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后来知道这件事，很生气，上报了老师，让邢远等人被批评处分。

可是那时候左禾子已经转学离开了。

所以左禾子对陆百川的喜欢，变成了憎恨，她一直以为那封情书是他交给刑远的。

不喜欢她，还要羞辱她。

从那时候开始，左禾子就讨厌陆百川了。

……

陆百川还是不明白。

“很抱歉，我当初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书不是我给他们的，后来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左禾子好像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只是淡淡微笑。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过去了。”

她注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飘到很远很远。

“可是后来呢，你甘愿当我的经纪人，又帮我接那么多资源，让我获得那么多奖项，突然反过来站在我的对立面，为什么？”

陆百川不理解。

既然恨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恨。

左禾子拿起手包，轻轻袅袅的笑了。

“让你登上最高的点，再一把拉下来，不是更有趣么？从云端坠落，才是最疼的。”

陆百川愕然。

他不知道，此刻，他应该愤怒，还是应该震惊。

“好了，我要走了，你要是想报仇，和我打官司吧，陆百川。

虽然我们曾经一起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不会跟你道歉的，我讨厌你。”

她把墨镜重新戴上，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剩下陌生。

“我恭候你的大驾光临。”

陆百川就那么目送着她离开，内心一片复杂，很多情绪杂糅在一起。

……

陆百川终究没有给左禾子发律师函。

看在以前的情分，和她的栽培上，他都不想出手。

但是大众是铁面无私的，恶人自有天收，左禾子的下场并不好。

被业界封杀，那些她曾经做过的肮脏交易，得到的不干不净的钱，也被检查出来，全部上缴了。

她什么都没留下。

所有朋友都离她而去。

陆百川在一个星期后接到了左禾子的电话，她突然换了一副态度，就好像以前他们还一起合作一样。

“百川，我们约在外面的咖啡厅见面吧，我想郑重向你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