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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惘也微微沉默了下,往秦荫那边扫了一眼。
秦荫似笑非笑的看着鬼童:“我说小朋友,让我留下来陪你?你为什么不让他留下陪你呢?”
“他腿不好,爷爷说,要爱护残障人士。”
秦荫:“……”
沈惘:“……”
秦荫默然,这个理由真是强大的无言以对。
默然之后,秦荫还是摇头:“不行啊小朋友,哥哥还是挺喜欢外面的世界的,不能留下来陪你,倒是你,哥哥可以送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你很老了,不是哥哥。”
鬼童忽然道。
秦荫:“……”
沈惘险些笑出声来,难得的愉悦的嘴角边的笑容都忍不住,上挑的嘴角能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好吧,哥哥和叔叔都行。”
秦荫懒得跟一个鬼童争辩自己称呼的问题,“叔叔现在送你去应该去的地方吧。”
鬼童皱眉:“去哪儿?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在这里等爷爷,这里是我家。”
“你要在这里等你爷爷?那叔叔只能残忍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等不到的,你在这里时间不短了,你看你爷爷什么时候过来看过你吗?这个地方,你爷爷是进不来的,他是活人,你是死人,活人有活人应该在的地方,死人有死人应该在的地方,明白吗?”
鬼童闻言脸色一下又狰狞了起来,他咆哮着:“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我不要明白!
你们都是坏人!”
“我们不是坏人,对了,你既然是被坏人带过来的,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被哪个坏人带过来的吗?警察叔叔是可以帮你报仇的,可以帮你把坏人都抓起来。”
沈惘闻言也看向了鬼童,他也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鬼童咆哮的声音顿时一滞,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他狰狞的大叫着,嘶吼着,却没有回答秦荫的问题,而他这模样,显然是又要失控了,变成跟一开始那样没有神智的模样。
秦荫微微皱眉。
沈惘缓声道:“他似乎被下了禁制。”
刚才秦荫的问题鬼童不是不想回答,是不能回答,而对方现在的失控像是触动了某些禁制后的反应。
虽然下这个禁制的人未必能力有多强,但有些禁制是一次性的,一旦触动的话,被下禁制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果然,鬼童那边的失控越来越明显,沈惘神色一闪,正要动手的时候,秦荫这边已经先一步动手了。
他的手一探,顿时,鬼童被吸到了他的面前来,秦荫一根手指点出,狰狞咆哮的鬼童再次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一次,对方的灵体看起来就虚幻了很多。
秦荫的目光直视着鬼童:“朱宝良,是谁把你带过来的,是谁伤害的你?”
鬼童的眼中清明了一些,勉强吐出了一段文字:“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就是我们小区的人……他跟我爷爷说过话……”
“那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和你爷爷相比怎样?”
秦荫看到鬼童的状态越来越不好,连忙问。
“男的……比我爷爷高……啊……好痛……”
忽然,鬼童再一次凄厉的大叫了起来。
秦荫眉头微微一皱,一团白光将鬼童包围了起来:“现在,跟随我的指引,我送你去应该去的地方,不要再在阳间逗留了。”
这一次,鬼童并没有多少挣扎的情绪,或者说,已经无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