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迟疑让他干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尤其是当她在他眼前痛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更加后悔了。

他万念俱灰，当时甚至在想，如果她真的被痛死了，他也跟着不得好死！

最痛苦莫过于明明解药就在他手里头紧紧握着，可为了不前功尽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不欲生。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那句“对不起”

，他只能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温暖，给予她力量。

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与她忍过了无数个时刻，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何不自己试药？

一切的后悔都太迟了，他也只能尽量减少对她造成的伤害。

直到所有的药效被发挥出来，云离终于在白月牙最后一声的撕心裂肺嘶叫声中，用嘴渡药，亲自喂她服下解药。

“对不起，对不起……”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声充满愧疚，痛苦自责的“对不起”

。

他紧紧的抱着服下解药渐渐消停下来，不再痛苦挣扎的白月牙。

望着她被折磨得苍白无血色的脸，他的心莫名的痛得厉害。

他这是怎么了？

静静望着她，他的眸里充满了无法理解。

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忽然又变了。

痴痴抚摸着她憔悴的脸庞，透过她，他仿佛看到某个中毒之时痛不欲生的身影……

曾经，他因为那件事一直在惩罚自己，让自己痛苦的活着那么多年。

可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又是什么？算什么？他这样对眼前这个丫头，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那夜，白月牙就算及时服下解药，可药效并不乐观。

准确来说，白月牙当时已经被活生生痛死。

可她入不了地狱，灵魂从身体抽离，飘在半空中犹如厉鬼一般，阴气森森盯着紧紧抱着她的臭男人。

“哼……别以为说对不起有用！

居然敢拿半成品来给老娘试药？好啊，现在把人毒死了，老娘化成厉鬼找你索命来了！”

白月牙现出利爪，准确无误掐住云离的脖子。

可无语的是，不管她多使劲，她都始终掐不动对方分毫。

“啊……搞什么鬼？不是说厉鬼最厉害的吗？为什么一点也掐不动？”

白月牙气到鼻孔直冒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可不管她用什么手法，什么方位，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都丝毫影响不到对方半分。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月牙撇撇嘴，十分不满意。

难得自己变成一只厉鬼，她却连替自己报仇的能力都没有，那她这只厉鬼当得未免也太对不起“厉鬼”

这个名号吧！

就在白月牙愤愤不平插着腰飘在半空中对着云离横眉怒对的时候，忽然一阵怪风吹来，她轻飘飘的，见鬼的，居然那么轻易跟着那阵怪风一块被吹跑了？

“呃……啊……救命啊……”

白月牙身为一只鬼却十分失败，不止斗不过害她死绝的臭男人，无语的是居然弱得就连一阵风都不如，一吹就跑？白月牙脸色郁郁，总感觉自己的死，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搞笑的~

o（一︿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