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的灵魂并不能完全融入自己年少是的身体，有一大半儿是露在外面的，他浑身冒着黑气，看上去就十分不祥。

灵魂应该和人差不多大小，除非吞噬了其他灵魂，否则灵魂是不可能这么巨大的。

一想到传承记忆里记载的那些，少年就身体发冷，他愣愣道：“他……吃了很多很多人，对吗？”

“准确的来说，是他吸收了许多人的魂魄之力。”

我轻咳了声，又对着伪神打出一掌，将他融合的那部分，又打出去不少，见伪神手又开始抖起来后，才舒了口气，道：“他此时神魂还不能彻底回归，你们若是于心不忍，他死局已定，可以回避了。”

实在是这位的下场，属实是太过凄惨了些。

老头儿却摇了摇头，道：“他用残忍手段杀害的人也不少，这根本不算什么。”

少年也镇定下来摇摇头，道：“我也没关系，我还要和多年后的小小见一面，这点刺激画面，还可以接受。”

两人都没有要回避的打算，伪神此时却没有急着活剐人，只草草给了几刀后，就开始拽着人的后衣领，往野兽最多的山中央走去。

地上留下一条被拖拽出来的血迹，大爷整个人都疼的发着抖，不过却完全放弃了挣扎。

我们沉默的跟在伪神身后，少年时刻注意着与伪神身体连接的冒着黑气的巨大魂魄，每每看到那个魂魄狰狞着一张脸，就感觉心里的巨石又压近了几分。

伪神在这里每走一步，他背着的巨大魂魄便抖上一抖，虽然他还在努力试着掌控身体，但他的魂体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拉长，而变小了几圈，就连身上那浓郁的黑气，都淡薄了不少，仿佛在这里的每一秒，都要燃烧他的魂魄为代价似的。

“这个世界，是燃烧他魂魄的力量织成的？”

少年想通了其中关窍，笃定道。

“那是不是只要耗到他魂魄与常人大小后，就可以了？”

蓝麟风赞赏道：“不错，看样子，你从传承记忆里，学到的东西不少了。”

少年叹了口气：“我的力量很难控制，只能多翻翻那莫名出现的记忆里，有什么能够更好控制力量的方法，我也怕自己，变成小小那样危害一方的杀神。”

闻言，蓝麟风忽而看向我，道：“你好像并不怎么喜欢研究那些传承。”

“因为我的力量，并没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我同情的看了少年一眼，那些力量自从觉醒之后，就如同自己的一部分一般如指臂使，根本就不存在不受控制的问题，如果不是遇上这少年，我恐怕永远都不知道，旁观者觉醒后，还有力量不受控制一说。

也难怪那老头那么迫不及待，在我还那么一小点儿的时候，就拉我下水了。

少年苦笑道：“所以，你是最契合，也是传承以来，最强大的一任旁观者，在我研究的传承记忆里，是有这种情况存在的。

像我们这种觉醒过程都这么困难凶险的，就算真的有幸觉醒了，也不能压制封印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