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慕和萧姮身边自然也各有一个。

萧姮身旁的女子身着白衣，气质清冷，她跪坐在萧姮身边，小声的说道。

“奴为公主斟酒。”

鱼怀慕身旁的是绿衣女子，她温柔的替鱼怀慕倒好一杯酒，随后安静的退到鱼怀慕声旁。

“奴为鱼部长斟酒。”

鱼怀慕还未反应过来，钱才英就说到，“今日大家在这里聚会，难免无趣，所以我特请了烟华楼为咱们演奏歌舞。”

鱼怀慕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青楼女子，烟华楼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青楼，出入者非富即贵，自然，这里的女子也常常会被叫去出席一些宴会。

“公主殿下旁边的那位可是烟华楼的顾如白顾行首？”

“似乎是的。”

鱼怀慕看着此时此刻的场景，配上这些男人小声议论的声音，恶心的眼神。

加上这些女子讨好的替他们斟酒的样子。

她顿时觉得恶心极了。

她永远无法对古代的青楼视而不见，那是血泪。

如果是水镜出现前的她，或许身体里还有两个意识在打架，一个是古代的她让她要学会漠然。

学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是现代的她要让她愤怒，要拯救。

即使现在没有古代的她，现代的她也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能做什么呢？她拯救不了这群青楼女子，她避免不了她们要穿着舞衣跳舞，避免不了她们小心翼翼的斟酒，避免不了她们被男人取乐。

“你在干什么？斟个酒都斟不好，你叫什么名字？”

“郎君，奴不是故意的，还请郎君见谅，奴名叫阿齐。”

鱼怀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她抬头一看，正是那日在馄饨摊遇到的工部官员明远。

那日他特地折返回来找他夫人送的香囊，鱼怀慕还以为是个多么深情的人呢。

今日看他一脸醉意的抓着那名叫阿齐的青楼女子的手，还醉醺醺的说，“你生的不错，今夜就留下来陪我如何。”

“郎君，外出宴席不可过夜，这是烟华楼的规矩…郎君可等明日。”

“我家中夫人管得严，晚上如何出得去，就今日，就今日……嗝”

是的，她现在是还不能彻底拯救这些青楼女子，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到，不代表她要视而不见，哪怕是一个人，哪怕是一天，一个晚上。

鱼怀慕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明主事，你身边的那位娘子，我看上了，让她过来给我斟酒。”

此话一出，整个宴席上瞬间安静。

只有明远响亮的饱嗝声。

“嗝…鱼部长在说什么呢，你身边不是有个斟酒的吗？”

鱼怀慕哦了一身，“我就是想要两个人给我倒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