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样？&rdo;凤翎还没听明&nj;白。

&ldo;就&nj;是，要人有利用价值才愿意亲近，不然就&nj;看不上&nj;人家……&rdo;蛇妖解释说。

凤翎眨巴眨巴眼睛，从中品出些滋味来，嘶一声，&ldo;你这么一说，感觉我很像个坏人啊。

&rdo;

&ldo;不不不，说不上&nj;是坏。

&rdo;蛇妖思考了一下措辞，说，&ldo;最多就&nj;是太傲气，不尊重人，自视甚高&nj;，薄情寡恩……&rdo;

这些词，怎么都称不上&nj;是好话。

凤翎逐渐尴尬，忙打断了它：&ldo;行了行了，我大概理解了。

&rdo;

越说越像个坏人了。

合着身边都是坏人，是因为好人都被&nj;她的孤寡气质给赶走了。

不过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她的确没什么情商，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只浅浅的一层交往沟通，再往深了，就&nj;不想了解了。

凤翎陷入沉思。

一旁的蛇妖看她若有所思，小&nj;声开口说：&ldo;我听您的描述，您那&nj;两个徒弟貌似都挺迷恋您的，他们年纪也不小&nj;，不缺钱也不缺权，愿意跟在您身边无&nj;非就&nj;是图您能给一点感情上&nj;的甜头&nj;，而感情又是您最不在乎的东西……&rdo;

给一点又有何妨呢？

&ldo;你是说，让我吊着他们？&rdo;凤翎转过脸看着蛇妖那&nj;巨大的猩红色眼珠。

眼神澄澈，给出的主意倒是精明&nj;。

蛇妖点点头&nj;，为她的悟性感到高&nj;兴。

继续说：&ldo;只要他们有利用价值，又没有真&nj;的伤害到您，您就&nj;应该想办法让伤害降到最低。

就&nj;算真&nj;要分开，两害相权取其轻，好聚好散总比把桌子掀了好。

&rdo;

听君一言，茅塞顿开啊。

一席话说到了凤翎心坎儿里。

她继续求教问&nj;：&ldo;那&nj;我现在已经把桌子掀了，该怎么办啊？&rdo;

看到凤翎从一开始的迷茫到现在像个学生一样诚心求教，蛇妖抬高&nj;了自己举大的蛇头&nj;，念道：&ldo;该说不说，您的确是意气用事，鲁莽暴躁，做事不计后果……&rdo;

&ldo;诶，行了行了，我改还不行嘛。

&rdo;凤翎赶忙打断它。

瞧她的耐心连一句整话都不愿听完，蛇妖摇摇头&nj;，反问&nj;她：&ldo;您师父就&nj;没教过您如何待人处事？&rdo;

凤翎呆呆道：&ldo;忘记了。

&rdo;

有关童年的记忆很模糊，她并不会主动回味。

一般而言，没有父母教养，她应该会很依赖把自己带大的师父，但她只记得师父的一张冷脸，只有她打赢，受到别人称赞的时候，师父才会对&nj;她微笑。

不像抚仙阁的道主，时时刻刻，都是一张温柔的笑脸，虽然冰冷僵硬，却是她心目中长辈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