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朝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胡柳生的沉默，他抽出血淋淋的手指，重新挑选顺眼的地方，笑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的骨头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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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柳生疼的瑟瑟发抖，喉咙间发出近乎哽咽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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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他骨头硬，不愿意在李晓朝面前示弱，即使身为阶下囚也要维持所谓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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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日前，在睡梦中被京卫闯入房门，带到这处地牢，胡柳生几乎不曾有片刻合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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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花样百出的严刑拷打，胡柳生早已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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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依旧能咬紧牙关是因为见识到李晓朝的手段之后，他更惧怕大人的惩罚，迫切的希望李晓朝能看在他没有价值的份上，立刻给他的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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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本就对大人惧怕至深的胡柳生，根本就不敢想象比李晓朝更残忍的手段，用在他的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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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朝拍了拍胡柳生的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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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柳生动了动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暗淡无光的双眼中满是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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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说都是不得好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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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朝耐心的等待了会，再次抽出血淋淋的手指，忽然发出声轻笑，如同闲话家常似的对胡柳生道，“刚才的手感，好像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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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指并拢，仔细打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指尖，问道，“仿佛触碰到格外柔软的东西，嗯......肺？肝？应该不是心脏，只是柔软，没有感受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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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柳生猛地打了个哆嗦，早就疼得发麻，只剩空涨感觉的腰腹之间再度生出血肉被拉扯的错觉，悄无声息的转过头，战战兢兢的看向李晓朝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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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错觉、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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