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秋的笑和她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苏靳脸的一剑全部僵在了她的脸上和嗓子里。

白净秋眼睛瞪的很大，她到死都没看清苏靳凉是什么时候抽出的护卫身上的剑。

将剑抽出来，苏靳凉抖了抖上面的血迹，递给了护卫。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说了一句“这段时间辛苦了，处理一下。”

后便转身离开了。

护卫拿着自己的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苏靳凉出来后先是去了一趟李言的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便能听见清秋压抑的哭声，苏靳凉脚步微顿，她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守在门口的小厮见苏靳凉回来了，连忙上前，擦了一把眼泪，道“小少爷，按您的吩咐，和他们都说了。”

苏靳凉点点头。

“还有，李管家他……”

苏靳凉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我知道了。”

随即绕过小厮走进了房间。

清秋正捧着一块玉佩坐在床边哭，苏靳凉没有走过去，只是静静地站着。

李言死了，在乐原说要去看看别人的时候苏靳凉就知道李言就算有解药也救不回来了。

她当下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只能去杀了白净秋。

白净秋早就该死了，苏靳凉留着她也不过就是因为全曜京都知道苏缨回来了，现在杀了她会很麻烦。

但今天苏靳凉改变主意了，她不再想那么多，直接动了手。

抬眸看向李言，苏靳凉突然生起了一阵深深的无力之感。

明明几个时辰前意气风发要揍人的青年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没了生息，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就像之前一样，只能看着身边之人在自己面前逐渐死去却无能为力。

清秋擦了擦眼泪，止了哭声，站起身面向苏靳凉。

她的眼睛很红，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枚玉佩。

玉佩是李言给她的，李言说会让这枚玉佩代替他陪在她身边。

苏靳凉也看着清秋，听李言说清秋没吃那盒糕点。

心中有几分庆幸，还好，清秋没吃。

清秋看到了苏靳凉白袍上的点点血迹，带着哭腔问道“小少爷，那女人死了吗？”

“死了。”

清秋闻言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止不住落下来，她抬手擦了擦，口中喃喃“死了好，死了就好。”

说完她又看向苏靳凉，对着苏靳凉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小少爷。”

苏靳凉的手指动了动，他知道李言之于清秋就像爷爷之于她一样，是亲人般的存在，失去的话就会很难过。

“对不起。”

苏靳凉轻声道。

李言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