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芯却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忽然盯着她看，两眼都看直了，然后半晌才感慨道：“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以前你就很喜欢笑，可是为什么最近都不笑了呢？”

叶芙瑶心一颤，来自不属于她的记忆里，那个叶芙瑶好像确实很喜欢笑。

对着镜子傻笑，样子有点花痴。

“……绿芯，我不笑不好吗？”

叶芙瑶看着她，小心地问道。

绿芯眉头微皱，用手指抠了抠鬓角，做出困惑的样子：“也不是不好，就是小姐不爱笑以后，样子看起来有点严肃，而且……”

“而且什么？”

叶芙瑶知道这后面通常都是不好的话。

绿芯审视了她许久，最后才壮着胆子道：“而且，感觉不怎么好亲近。”

不想到会听到这个词，叶芙瑶倒是一愣，俏丽的容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记得以前教官就说过她有点孤僻，不合群。

没想到这个绿芯眼神不错，还挺会看人的。

叶芙瑶想着，绿芯毕竟是身边的人，自己的变化最有可能第一个瞒不过去的人就是她。

与其以后，让对方疑神疑鬼，还不如寻个机会跟对方坦白一点，以后要是她想做点什么，身边也就多了个帮手或掩护。

只是说，肯定不能全说，但是说多少，该怎么呢，叶芙瑶一时间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我现在这样……”

不好吗？

叶芙瑶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最后才拣了句最简单最不容易出错的问，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绿芯硬生生截断。

“不过比起以前，我更喜欢现在的小姐，既勇气还很聪明，最重要的……”

绿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崇拜的语气继而又道，“小姐现在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咯嚓，叶芙瑶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几乎能猜到绿芯下一句话要说的是什么。

“小姐……你会武功的对吗？”

绿芯乌黑的眼睛带着非一同的热度，熠熠生辉。

叶芙瑶顿时怔住，不明白她这脸羡慕是要闹啥样，难道她不是更应该质疑吗？例如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例如她为什么突然不怕药味了，还有她突然敢于跟一家主母的凤玉慈叫板，接叶玉酒的鞭子，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突然就会武功了……？

这好多好多的疑问，随便抛一下，都可以让她挠破脑袋烦恼半天，当然叶芙瑶知道自己也可以不回答，但这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问题加深，所以适当的撒个谎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

——绿芯的脑袋构思明显跟普通人不一样！

就在叶芙瑶把绿芯有可能出现的反应都想到了，甚至连对策都考虑好了，绿芯脸上居然露出憨态的傻笑，玩了玩垂侧在她胸前的辫子，低头道：“虽然我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就会武功了，也不知道小姐怎么就敢……就敢反抗凤夫人和四小姐了，可是我真的觉得小姐这样很好。

……真的很好。”

像是怕她不相信般，绿芯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