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颜律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颜今歌就从颜律的身上感受到身为反派应该具备的那传说中的戾气。

虽然转瞬即逝，很快就被颜律温柔宠溺的眼神所掩盖，但她还是捕捉到那一瞬的厉色。

“是挺难的呀。”

颜今歌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派天真，“爸爸，我不想你和干妈掉河里，你们两个就不能不掉河里吗？”

这种问题别人可能不好回答，她一个五岁小崽子还不好回答吗？

装傻就行了，实在不行，那就哭。

颜今歌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眼眶里瞬间湿润一片。

看得系统都不禁目瞪口呆：“你不当演员可惜了，说哭就哭。”

颜今歌没理系统，双眼噙着眼泪可怜巴巴地瞅着颜律，“我不要爸爸和干妈到河里，你们要是都掉河里，我就跟着一起掉进去，谁也不救，一起死！”

颜律：“……”

抿了抿唇，伸手轻柔地给颜今歌擦眼泪，“什么一起死，这种话不要乱说，都不死。”

“那我也不许爸爸乱说话，不许你和干妈掉河里！”

颜今歌眼泪说收就收，小奶音明明还带着哭腔偏语调是霸道任性，不容置喙的。

“就是个比方，就好比，也不一定是掉河里，就是倘若我和干妈同时有危险，你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你选择救谁？”

颜律一边温柔地给颜今歌擦着湿润的小脸蛋，一边又换着法问了一遍。

颜今歌：“……”

她实在没想到对于这种问题，颜律竟然能如此执着。

“为什么你们会遇到危险？有我在，我保护你们，不会让你们有任何危险！”

颜今歌小模样很是轻狂。

颜律不为所动，似是叹息道，“说到底，你还是无法在我和许凝茵之间做个选择。”

颜今歌：“？？？”

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

爸爸，你还记得许凝茵是你喜欢的女人吗？

这怎么忽然把自己的女人弄得跟自己的情敌了似的。

“为什么非要在你们两个之间做选择啊，爸爸和干妈，我都要！”

颜今歌眸光清透明亮，说得更是光明正大。

没事做什么选择，全都都要不香吗？

“我懂了。”

颜律深深地看了颜今歌一眼。

颜今歌一脸懵逼：“？？？”

爸爸，你懂什么了？！

颜律却已经转移话题，不打算再聊这个话题，“他们排队应该会排一会儿，你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我陪你去。”

“没有，我就坐这儿等他们。”

颜今歌摇摇头，“爸爸，我们不能走啊，你真放心让老男人和茵茵独处啊？我才不要茵茵真的和他在一起。”

爸爸，你快醒醒，你是个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