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阴沉、没有星星，只有凉风佛过树叶的沙沙声。

盘腿坐在屋内调息的上官耀额头满是冷汗，后背全湿，两弯黑眉像八字一样的向下垂，“不要！”

睁开眼，黑眸之中满是火影，周围猩红一片，让他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在梦境之中还是现实。

胸口传来的灼烧感让他倍感不受，呼吸渐渐紊乱。

而此刻，本该在自己屋子内的姜萌萌察觉到魇魔的气息，一路尾随她来到灵山脚下。

察觉到魇魔梦惜似是在带着她兜圈子，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四周，并未放下她的影子。

“你想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体内的琉璃净火不受控制的跃出她的掌心，皱眉，难道耀耀出事了？

转身，想回灵山，却被梦惜拦下，“怎么？不想找我了吗？”

“你们要对耀耀做什么？”

梦惜没想到姜萌萌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神色一愣。

姜萌萌见状更是着急，“你让开。”

“你别走！”

梦惜伸手拉住姜萌萌的手腕，“你要是走了，我回去会受罚！”

姜萌萌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你不是我朋友吗？你忍心看我受罚？”

转头，对上魇魔那双幽黑的眼眸，“若你真拿我当朋友，会设计我吗？”

“你不也骗我了吗？”

梦惜眼中带着一丝嘲讽，“咱们一人一次，就当扯平。”

“我骗你什么了？”

姜萌萌皱眉，今夜的魇魔梦惜，让她觉得很陌生，陌生的就像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我母亲的事情。”

当魔君墨离告诉她，整个暮光界就只剩下她一个魇魔时，她傻住了。

她一直以为只要跟着姜萌萌这个天选之子，曾经的龙公主，她就能找到破解禁锢在他们魇魔一族的禁制，谁知道……原来她的母亲早就死了，那她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而她唯一的朋友明明知道真相，却从不曾对她说过真相。

“我没有骗你，你若问我，我会据实已告。”

“你现在当然这么说。”

手中的琉璃净火的火苗越烧越旺，姜萌萌心中担心上官耀，语气中带着焦急，“你若因此怪我，我无话可说。”

魇魔梦惜再度拦住姜萌萌，“没用的，谁也不能阻止魔君！”

推开梦惜的手，“让开，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哈哈！”

魇魔梦惜仰天长啸，“我的姑奶奶，什么时候你打架开始爱说废话了呢！”

“萌萌！”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一转头，看到那熟悉的屋子外站着的那道熟悉人影，姜萌萌黑眸之中闪过惊喜，但很快，她便明白，这是魇魔梦惜幻化的梦境。

“梦惜，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哪怕当时谷乐天他们几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她都没想不交梦惜这个朋友。

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