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专注而深情地看着帝歌，眼睛一眨不眨。

他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帝歌抛出去。

然而，帝歌的手伸向他的后背。

隔着衣料，冰凉、柔软。

轻轻拍了拍，将他搂住。

“顾执，”

女孩红唇轻启，不急不缓地说，“不要这么视死如归。”

话音刚落，天空黯然失色。

似斗转星移，天地变幻。

顾执感觉自己被抱着飞了起来。

可是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女孩的红眸血瞳犹如初见。

神秘又妖治，美得让人沉沦。

砰！

！

！

巨大的响声扑面而来。

是那辆大货车撞向了栏杆。

司机生死不明。

眨眼之间，天空又亮了。

方才跑车的爆炸声，也引来了警方。

他们似乎还躺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变。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了生死的界限。

但只有顾执清楚，不一样的。

他本来会死的，不是运气好，是帝歌救了他。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他与帝歌之间的巨大差距。

“你们没事吧？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帝歌摇了摇头，从顾执身上站了起来。

对警方说，“麻烦帮我照顾下他，谢谢。”

得到肯定回答后，帝歌面无表情地往某个方向走去。

顾执偏过头，看着帝歌的背影，渐行渐远。

诚如她一直以来那般，疏离又淡漠，对他、对所有、乃至对这个世界都满不在乎。

顾执彻底慌了神。

漆黑的眼底是难以遏制的，深深的绝望。

他抓着地面，大声喊道，“帝歌——”

“不要走！”

女孩闻声似乎顿了顿，然后继续抬步，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