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顾执掌心忽然一空。

是帝歌甩开了他的手。

“你会打架。”

帝歌站在顾执身后，定定看着她，脸上喜怒不辨。

站在他

顾执没敢回头，只是抿了唇。

指尖捏紧。

他垂了眼睑，仿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是。”

“被打的时候，为什么不还手？”

帝歌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

“为了隐藏身份，”

镜片后，少年瞳孔深黑如墨，看不见底，“为了活命。”

帝歌默了一秒，然后问道，“那今天，又为什么动手？”

“为了……”

少年纤薄的唇瓣抿得发白，很久才颤声发出，“你。”

“最后一个问题。”

帝歌继续问道，口吻淡淡的，“为什么把我拉出来？”

因为你太单纯，那般坦率，而那些人太虚伪做作。

因为，见不得你受丁点委屈。

因为……

“想让你待在我身边。”

而不是远远看着，你跟别人嬉笑怒骂。

将所有心思和盘托出，身后却再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是生气了？嫌恶了？

终于到了这种时候了。

终于要离他而去了吧？

本来就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来的太早，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顾执轻轻扯了扯嘴角，眼睛里一片沉痛的荒芜。

晦暗的不见一丝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

眼角的余光里，却见帝歌慵懒优雅地站在那。

红唇浅浅勾起，对他笑，“顾执，你喜欢上我了吗？”

算得上喜欢吗……

顾执不知道。

他这一生太孤单了。

只是忽然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想永远在一起。

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所以最后，顾执长睫微垂，坦诚地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