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眼帘微抬，目光瞥向了某处。

那里，几道阴影闪过。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顾执才松开了帝歌，垂了眼睑，“说完了。”

更不明白的帝歌：“你说什么了？”

少年低着头，抿唇不已。

沉默。

比此刻的夜还静。

偏偏藏得深，还感知不到情绪。

帝歌终于没了耐心，忍不住蹙眉，“你敢骗我，你明明什么都没说！”

“他很漂亮么？？”

少年忽然抬起头，定定看着她，问道。

帝歌被问得一愣，不明白到了极点。

可身为神女帝歌，绝对不能暴露这样的事实。

帝歌依照往日习惯，面无表情回：“嗯。”

闻言，顾执抿紧了唇。

指尖颤了颤，

终于抬手，第一次在人前主动取下了眼镜。

动作很缓，慢条斯理。

他就那般直直看着帝歌。

“顾行炎……比我都漂亮么？”

少年纤薄的唇微启，唇缝染了些许殷红。

声音很低很哑很沉，带着轻颤。

墨眸深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恐惧的偏执。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其实这时候，顾执脸上的黑粉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露出了分外白净的肌肤。

毫无瑕疵的一张脸啊。

唇瓣也被他折腾的，犹如盛开极艳的桃花。

分外香、艳，诱、人。

“不。”

帝歌抚上少年脸颊，摩挲他纤薄的唇。

红唇勾起，彷如蛊惑般说道，“你最好看，谁都比不上。”

一抹红悄然爬上耳尖，这次顾执没躲。

只是长睫颤了颤，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