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青禾这通突然打来的电话，蔺空山其实也有些意外。

不过很明显，蔺空山对宋青禾的印象尚属不错——至少比对宋仁的态度要好得多。

因此即使是这个时间点被电话吵到，蔺空山的语气依然很平和。

“青禾，”

他道，“抱歉，最近有些忙，你的身体怎么样？”

那边的宋青禾甫一听到蔺空山的声音，语气里就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好似让人都能想象得出，他笑眯眯回答时的样子。

“我好多了，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对了，哥。”

宋青禾又道，“你从哪个什么马那里离职了吗？时长应该够了吧？”

什么马？

一旁的商洛晔虽然没有出声说话，但他始终都留意着电话里的动静。

宋青禾刚一这么说，商洛晔就反应了过来。

马，秦骏？

商洛晔面无表情，心里却冷嗤了一声。

文盲。

字都不认识。

旁边的蔺空山自然也反应了过来，他应声道：“嗯，我已经离职了。”

宋青禾的语气明显更开心了起来。

“那哥是不是有空了？”

蔺空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停了一下，才道。

“我最近已经开始了新的工作。”

“啊……那恭喜哥。”

那边，宋青禾虽然说了恭喜，言语间的失望之情却溢于言表。

商洛晔听着，心下不由呵呵。

不懂事的小屁孩才心里只想着玩，完全不考虑大人的正事和工作。

这么想的时候，商洛晔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其实若是论起年龄，商洛晔比宋青禾还要更小几岁。

而通话间，没等蔺空山说话安慰，宋青禾就忽然想到了什么。

“哥，你那边是不是已经很晚了？”

他歉意道：“对不起，我这边刚换了冬令时没多久，我算时差的时候好像算错了。”

蔺空山也没说什么，只道。

“没关系。”

商洛晔冷眼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