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色斑马条纹的头戴式耳机，看起来非常年轻时尚，也符合草包美人的人设，像是在听歌，实际上听的是蝙蝠电脑的追踪报告，超人也能随时切入——以免他跑过来说句话又离开，那很麻烦。

“哼。”

布鲁斯不反感被红披风裹起来带着飞走，但他必须做好准备，万一超人遭遇了什么意外、受了伤，一个带过去的宇宙飞船能减轻二人的麻烦。

加满武器和食物，算是临时的安全屋。

只可惜不能塞进万能腰带里。

超人也不觉得遗憾：“我知道你的意思，ok。

今晚上来看极光么？”

布鲁斯：“没空，我和某位美丽的女士有约。”

穿着黑西装戴着彩虹斑马条纹耳机的霸总一路拈花惹草的乱飞媚眼，在开始会议时终于正经起来。

一场长达六个半小时的会议，决定了韦恩集团所涉及的各行各业接下来一季度的生产、营销和收支框架。

天已经黑了，干掉一杯咖啡，是时候去找那位‘全城搜查依然没能找到’的法官小姐。

即便是蝙蝠侠也得考虑要不要敲门，在这个没有窗子、临近下水道的房屋里，很难猜测她会不会在屋里装个炸弹，推门就炸那种，而屋里也一定会有私下挖掘的、通往下水道的地道。

这地方在贫民窟，附近有一个大垃圾场，刺鼻的气味能掩饰行踪。

幸好只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这证明了没安炸弹，她也没溜走。

蝙蝠侠闪身进屋关门，那辆摩托车就横在门口，再往前一步就会撞上。

空荡荡的屋里只有一些肉罐头和水果罐头，还有能放三年的压缩饼干，以及那个箱子。

海因里希坐在两个丢在地上的纸箱子上，像是在冥想。

屋里的地上扔着几个切开的柠檬，作为天然清香剂。

“help。”

海因里希丢下武器，疲劳的盯着他：“我昨天不对劲。

我永远永远不可能做出不利于支持率的事。

我又不是小丑…我对仕途有明确规划，任何不利于此的事，我都不可能去做。

你说过我会逐渐模糊边界……你说对了。”

蝙蝠侠不为所动，比起诚心诚意的后悔，这更有可能是花言巧语的骗术，每个做过坏事的人再被蝙蝠侠抓住时，都有70的几率突然洗心革面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做个好人：“你想怎么办？”

“别想把我送进阿卡姆。”

海因里希：“心理医生也不行，那会毁了我的前途。

我只能想到你…你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你在黑暗中施展暴力，无数次被罪犯故意激怒，有时候还会濒临死亡。

你怎么能控制住自己？”

“我不杀人。”

蝙蝠侠：“我只是血肉之躯，但我不渴望食用他人的血肉。

你得有自己的原则和边界。

而你……”

而你太弱了，白天也会遭遇很多危险，反击比躲避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