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关于河南府的介绍，还翻了翻关于凤凰一族领地的知识。

“我知道了！”

瑶华合上书卷，“六兄长所言，非无道理，只是河南府相比于咱们凤凰一族，最大的优势却是处于河谷平原这一点，只是单单只有这一点，却不足以让这些水稻生长的如何茂盛，否则，同样处于河谷平原的雷梦泽，也不至于荒草丛生，杳无人烟。”

“那这样说来，莫不是问题就出在那些水稻本身？”

墨倾疑惑，“可方才你也说过了，那水稻本身并无问题啊。”

“六兄长，植物生长，除了内因，不是还有外因嘛！”

“可是外因你方才不是排除了嘛！”

墨倾苦恼地拧起眉，“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外因？”

瑶华踮起脚，毫不客气地摁了一下他脖子上的痕迹，这还是那个老叟用扁担打出来的。

“哎哟！”

墨倾差点跳起来，“痛死我了！”

“六兄长方才被农民伯伯追着打，是因为动了他们辛辛苦苦种植的水稻。”

瑶华踱至崇明身侧，“他们开垦土地，播种，施肥，处处都是外因，师父，我说的可对？”

“不错。”

崇明颔首，眸子划过一抹赞赏之意。

“那么问题就出在肥料上面了？”

墨倾仍有些疑惑，“可肥料如果有问题，那再怎么样，也会留下一丝痕迹的吧？”

“做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线索，就比如方才那伯伯非不让六兄长碰他的水稻一样。”

瑶华说着，有些犹豫，“不如我们跟着那位伯伯，看看他家中有没有别的线索，如何？”

崇明自是欣然应允。

墨倾也跃跃欲试，“我倒要瞧瞧，这水稻里究竟是怎么长的。”

老伯就居住在郊外，不过几里路，他们就瞧见了一个逼仄的小院。

“俺回来啦！”

老伯推开篱笆，只见一个同瑶华差不多高的小孩哭哭啼啼地跑出来。

“爷爷！”

老伯一把抱起小孩，揩去他脸上的泪痕，“怎么啦？”

“姐姐也被选作祭品了！”

小孩嘴一瘪，又要哭喊。

“祭品？”

墨倾若有所思，“现在这世道，这些凡人自顾不暇，居然还会举行祭祀。”

“用人做祭品，恐怕此事另有蹊跷。”

瑶华偷偷瞧了一眼崇明。

师父抿着唇角，一张脸绷得死紧，面容虽还算平静，但恐怕底下早就波涛汹涌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打的主意，在这样的乱世中，居然用活人做祭品，也怪不得师父如此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