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和王野两兄弟一直都生活在一起，他们的父母去世的早，两兄弟就在自己家门口的小巷子里摆了个小摊，卖点自己做的馄饨。

王牧爱说话，性格开朗大方，很得邻里间的喜欢。

王野话少一点，但是他很喜欢和哥哥在一起，哥哥说什么，他偶尔也会附和两句。

两个人的生意做的不错，很快就攒够了钱，置办了一个铺面。

闲暇的时候王牧王野两个人还会将吃不完的一些肉送给周围的流浪动物和乞丐吃。

他们这是个老小区，都是些老人，还有和老人住在一起的子女。

他们记得有个男人，因为自己父母身体不方便，专门搬过来照顾二老，脸上总带着和气的笑容，最喜欢晚上来他们店里吃完馄饨，和王牧说说今天单位里的事。

生活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王牧盘算着两兄弟的积蓄，想着什么时候能在城市里买个房子，和弟弟有个家。

他们为了省钱，住在了房东的车库里。

那里条件很艰苦，下雨的时候屋里还会漏雨，冬天冷得不像话。

蟑螂也有，到处都是。

一开始两人还觉得恶心，见多了也没有觉得很难接受。

有时候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像这座繁华的城市里的蟑螂，没有人看得起自己，外面的人看自己都是鄙夷。

但是好在哥俩都是乐观的人，还是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努力着。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灾祸就会这样突然出现了。

那天晚上十点多，两人估计没什么客人了，正准备收摊子，那个男人就进了店。

“哟大哥，今天下班好晚啊，还好我们还没收东西，给你来一碗老样子？”

王牧乐呵呵地就上去打招呼，王野在后面点头，憨厚的脸上也是友好的笑。

“来一碗。”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他抽出了公文包里的刀，捅死了走上前打招呼的王牧。

王野吓傻了，手里的碗碎了一地，他看着自己哥哥的尸体看了半晌，等着男人提着尖刀走到自己面前了，才想起来跑。

王野跌跌撞撞在后巷里奔跑，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帮自己。

可是没有，寂静的夜没有任何声音。

“噗嗤”

是利刃插入身体的声音。

王野忍着巨疼慢慢地回头，看到的是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为什么……”

倒在地上的王野艰难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男人看着他在地上开始抽搐，他啐了一口，“你们这些臭虫，来这个城市就是污染了这座城市。”

“妈的，傻逼老板，居然要开除我！

我为公司做了多少贡献！”

直到男人走远，王野才躺在冰冷的地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