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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龙！”

“你醒了？！”

“看来，我醒来的正是时候呢。”

郑龙虽然醒了过来，但是那不时因疼痛而抽搐的脸却将他现在不怎么样的状态告诉了郑昊和优衣。

“你……”

看到了郑昊皱起的眉头，郑龙慢慢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对着他摇摇头说道：“没事，虽然还有些痛，不过已经不碍事了。”

这已经不是有些痛的范畴了吧。

他只是手指脚趾爆开加上背后被破界撕开了一条长口子，即便是包扎了，但是他却还是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刺痛感不时的传来。

以郑龙背后那恐怖的撕裂伤口，郑昊可以保证这种刺痛感会是他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因此，即便郑龙如此说，郑昊眼底深处的忧虑却并未消失。

踱步走到了郑昊的身边，郑龙依旧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笑容，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拍，低声道：“活着真的很好，兄弟，谢谢你救了我。”

“不……我只是……”

然而，郑龙没有听郑昊继续说，而是转过头看向了窗外那扇清蓝的大门，望着门中那个仿佛两面镜子相对照在一起出现的奇特景象，向优衣说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优衣眼角轻轻扫了一眼旁边的郑昊，对着郑龙笑了一下后，语气沉重的说道：“刚刚我和郑昊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大部分吧。”

“那没什么需要补充的，用尽全力往那扇门跑吧。”

听完优衣的话，郑龙轻轻地攥了攥手，低下头点了点头：“……这样啊，我明白了。”

只是，在如此说完之后，他却又忽然抬起头，朝着旁边的郑昊问道：“这样就能够活下去是吧！”

压力……一股沉重的压力……

郑龙那有些疲惫，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充斥着的却全是对于生的渴望。

郑昊能够从中看见对于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于生的渴求。

“应该……”

本打算说‘应该能’的郑昊话刚出口，却又不知道为何停在了口中。

在郑龙的目光注视之下，他这个‘能’字始终无法说出口。

看着渐渐垂落的目光，郑龙原本轻攥的手忽然紧攥起来，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才重重的说道：“是吗……”

我无法给予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希望。

我也无法承受那种希望破灭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