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没有头发。”

黑影晃了晃脑袋道。

李衡安凑过来看着照片愣了一下，用手指碰了碰被黑影挡住的那一块，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一块挡住以后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孩子？”

“当然确定了。”

黑影被质疑还很不高兴，“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头发，是一个小光头，也不会说话，被一个女人抱着，睡着了。”

因为那场事故的原因，不少人知道商场这个方向死过人，哪怕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晚上乐意往这边走的人都很少。

黑影守在这里，也不能去投胎，它无聊的很，有人过了就凑上去看看，每天从这里经过多少人，那些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它都清楚。

李衡安听着感觉就是了：“难怪警方一直没找到人，原来是给乔装带走的！”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唐似问。

黑影：“就长这样。”

它开始发生变化，很快就模拟出来了一张人脸。

“喏，这里有一个好大的黑痣。”

它凑到唐似的面前，揪了一团黑气抹在自己的鼻子左边，指着给唐似看。

李衡安连忙掏出手机对着黑影拍照，按下快门时的“咔嚓”

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

李衡安看看黑影又看看唐似。

黑影飘到他的旁边，顶着那个女人的脸去看他的手机屏幕：“拍下来了吗？我能被拍下来吗？我长什么样子啊？”

李衡安看着手机神情呆滞，又像是不信邪一样，再次举起手机对准了黑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将摄像头对准黑影的时候，还能看见手机里面的黑影，虽然跟肉眼看比起来要淡了很多很多。

可一旦李衡安按下拍摄，照片一拍出来，里面的黑影就更淡了，淡到根本就看不清，多盯着看一会儿还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衡安拍了十几张都差不多是这个情况，甚至还有大半照片里面连模糊影子都看不见。

他放弃了。

“你看见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李衡安追问。

黑影朝马路对面指了指。

唐似更直接，问它：“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我需要你帮我指路，还有认人。”

顿了一下，她道：“如果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

黑影问。

李衡安听不见唐似在说什么，但旁边有个老太太尽职尽责，不管唐似说什么都会复述一遍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