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城外的路上，一辆漂亮的马车行驶着。

前面赶马车的人一身黑衣，长相白净好看。

只不过这人一会儿骑在马背上，一会儿又回到马车前的凳子坐下。

来来回回的模样好似不太聪明。

而马车内，摆放着一张刻着精美花纹的茶桌，两侧是铺着柔软羊皮的座椅。

红月双手撑着下巴，目光一直放在旁边美少年的脸上。

这妖王真的太好看了，虽然容貌比不过她，但是能长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在她认识的男子里面，她以为景渊已经很妖孽，没想到凤卿也这么俊美。

但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残，毕竟现在的凤卿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凤卿本来闭上眼睛收纳周围稀少的灵气，但是红月这个女人的目光太过露骨，一直让他静不下心。

忍无可忍之下，凤卿睁开双眸，警告性地瞥了一眼红月。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看我。”

说完，凤卿又闭上了那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睛。

然而红月只觉得逗弄这种可爱又傲娇的少年好玩，听到凤卿这般说，便假装伤透了心，道:

“小凤，你不想走路，我就帮你买马车；你不想待在家里，我就带你出来玩；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说我是别人，太伤人了……”

红月虽然顶着哭丧的声音，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看着凤卿。

凤卿被红月吵得不行，只能又睁开眼睛。

“你很聒噪。”

凤卿本来想用眼神警告红月，但是和红月的眼睛对上时，凤卿才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漂亮得出奇，美得像妖界夜晚时的云海，也像迷林里面的圣湖，多看一会儿，便会忍不住陷进去。

凤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便赶紧扭过了头。

稳了一下心神后，道:

“传说天庭八境之主能看清三界万物的内心，当真如此？”

红月见凤卿竟然抵挡住了自己的探视，有些失望，但也很佩服，这说明凤卿的意志和心识都很强大。

红月不再看凤卿，转而看着手中的尾戒。

“既然是传说，那也不一定是真的。

内心，也可千变万化。”

红月仔细地摩挲着手里的尾戒，爱惜得不得了。

凤卿看了一眼那枚红色的戒指，他可以感受到这枚戒指藏着无限的力量，但是他却看不清是由什么材质练成的。

果然，没有妖力，他就是一个废人。

凤卿暗暗收紧五指，他要早点恢复才行。

凤卿沉默一会儿，问道:

“你，为什么救我？”

红月抬起头，看着凤卿。

“不舍得你死呗，长得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红月不着调，但是凤卿却很清醒。